季燃心裏一緊,下意識的緊捏著洛醉的手,後者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於是開口道:“和頤,你先陪陪嶽母,本王同嶽父去書房。”

向前走的季柏華聽聞,轉過頭來看他,難得沒有禮儀的懟了回去:“我叫的是季燃。”

洛醉不甘示弱,卻也不強勢,甚至帶著一絲對長輩的敬重,淺淺淡淡道:“嶽父要問和頤的話,本王都能替她回答。”

季燃有話要說,卻被洛醉輕輕的摁了摁手心,就在這時,隱約看得出季柏華意圖的清雅郡主過來牽著季燃的手。

“他們有話便他們說,咱母女倆也說自己的話去。”

清雅郡主將季燃拉著,後者還一臉擔憂的看著洛醉,仿佛在擔心他會不會被季柏華罵得很凶。

可她似乎忘了,就算是以季燃丈夫的身份在季柏華的麵前,他依舊是嶺王殿下,而非一個普通人家。

清雅郡主輕聲寬慰道:“放心,你爹未必打得過嶺王殿下。”

季燃對於清雅郡主的似乎不擔心有些哭笑不得,但這就是清雅郡主的性子,很多事在她看來都不算事,並不重要。

有了清雅郡主的幹擾,季柏華隻好跟洛醉一塊去書房。

然而,有些話,他是要問季燃的,如今蠻對的人是洛醉時,他倒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幸好,洛醉給了他一個口子。

“嶽父要問的是外頭正在傳的事吧。”洛醉抿了口茶,輕描淡寫地說,“是本王讓和頤將白老請回來的。”

嶺王殿下是氣勢一直都在,卻沒有對雲南王亦或是燕裕時的那種冰冷跟疏遠,畢竟,眼前的人是季燃的父親,他的老丈人。

季柏華許是沒想過洛醉這般直接,又或者隻是認為他必定是冷漠的,可一想到季燃方才那樣護著他,便無聲的歎了口氣。

“燃兒與我說過,但我沒想到你還要告訴皇上。”

直到現在,季柏華都並不知道洛醉恢複到什麼程度,以為他們要將白醫聖叫回來,必定是恢複得不如願。

沒承想,洛醉卻像是看得出他臉上的好奇,直接當著他的麵站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忌季柏華臉上的震驚跟意外,接著開口。

“若不是和頤,本王未必會這個時候站起來。”

他的腿究竟是什麼情況,他比任何人都子清楚,他甚至也知道自己還會重新站起來,可他沒想到就在跟季燃成親的這一年。

季柏華慢慢的將臉上的意外收起來,喝了口茶緩了緩勁兒,緊接著問:“既然已經康複,為何還要將白醫聖請來?”

“為了一個能光明正大的站起來的借口。”

他偷偷的醫治這件事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總不能突然一下子站起來,他若是不讓人懷疑的站起來隻能找一個借口,而白醫聖是最好的借口。

眾所周知,白醫聖的醫術高超,隻要他願意,洛醉能在短時間站起來並不是問題。更別說,洛醉並不是要在短期站起來,他隻是要給某些人一個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