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靖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讓丫鬟帶著她去洛醉的書房,臉上滿是得意跟愉快。

靈兒見了反而覺得有些不悅跟擔心,她於是湊到季燃的旁邊,低聲說:“小姐,你怎麼可以讓她去找王爺?”

恪靖對洛醉就是司馬昭之心,靈兒不由得替季燃擔心,可她卻ish並沒有任何擔心的意思。

反而說:“這是她住進嶺王府的目的,你覺得攔得住她?”

是攔不住,但也不能這麼幹脆的將恪靖丟到洛醉的麵前吧,就沒有一點兒擔心?

靈兒一臉擔心的模樣落在季燃的眼裏,使之不由得笑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這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先好好的幫我把花兒種好。”

後者冷哼了聲,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幫著一塊種花。

霍情在一邊看著倒是覺得有些奇怪,她沒有貼身保護過誰,但卻也知道主仆有別,從未見過如同姐妹般自在聊天的主仆。

不過洛醉跟她說過,她的目的隻在於保護季燃,旁的事她自然也管不著。

她還見季燃哄著靈兒。

季燃低聲說:“從知道恪靖郡主要來嶺王府就該猜到她的目的,就算我今天攔著不讓她去找嶺王,你認為她就能一直不去找?還是你讓我將嶺王藏起來?”

若是可以,靈兒都想要幫著她將洛醉藏起來,可不需要別的肖想過洛醉的人靠近他半步。

瞧見靈兒臉上的擔憂,季燃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無奈搖著頭道:“你呀,就愛瞎擔心。”

她倒不是不管不顧不在意,而是願意相信洛醉,也相信自己。

她比恪靖要更得洛醉的喜歡,季燃如此,她為何還要擔心自己輸給恪靖?

可很顯然,除了她之外,似乎沒有人是這樣認為的。

書房那邊,恪靖直接推開門進去,屋裏的人看到是她的那一刻便隨即沉下臉來。

可恪靖看得出他並不是在知道有人推門進來的那一刻不悅,而是看到進來的人是她時才不悅的。

由此可見,洛醉起初以為進來的人不是她。

他以為是季燃?

“洛哥哥,你看到我似乎很失望,以為進來的是季燃?”

她說完,隻聽到洛醉淺淺淡淡地“嗯”了聲,卻不知是回答第一個問題還是第二個。

是失望還是以為是季燃,可回答的是這兩個問題其中之一同樣不是她想要聽到的。

恪靖的情緒瞬間沉了下來,走近他,直接問道:“洛哥哥,你不知道我今天會過來嗎?”

洛醉還是沒有說話,眼神一直停留在他眼前的書上,恪靖見了越發的惱火,可對方是她的洛哥哥,似乎也沒有那樣生氣。

恪靖將不悅壓下去,繼續說:“洛哥哥,我要在你這裏住,我要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說好不好?”

聞言,洛醉可算是願意把他看書的目光投到恪靖身上,開口卻是一句十分冷漠的話。

他說:“淵世子是這樣教你稱呼本王的?”

恪靖一怔,咽了口唾沫,她感受到了洛醉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