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醉輕聲安慰她：“如今也是。”
無人敢蔑視嶺王殿下的威望。
季燃卻搖頭，很低很低地說：“有的，他們都會在背地裏說你、說你是……”
她的話沒說話就被洛醉打斷：“瘸子王爺？”
聞言，她猛地抬起頭，卻隻見後者淺淺淡淡一笑，半晌才說：“本王不介意。”
與其說是不介意，倒不如說他習慣了別人在背地裏說他那些不好的話，他若是全都要去計較，豈不是正合某些人的意？
“有人就想要看到本王頹廢的模樣，越是這樣，本王越是不敢讓他們得逞。”他偏頭盯著依舊是一臉擔心的季燃，勾起一抹淺淺淡淡的笑意。
但凡是他的事，小姑娘似乎都會變得很擔心，可正是因為她的擔心，讓洛醉感受到從未從未有過的感受。
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溫暖，是他陷進去會眷戀的感覺。
再多的話說出來也不過就是那樣，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季燃便隻好低聲與他說：“那你好好的。”
隻有你好好地，我才能好好的。
——
季燃回到季府，老嬤嬤便上前來與她道歉：“這些天老奴不該對您這麼無力，還望嶺王殿下跟和頤郡主莫要怪罪。”
她是做給洛醉看的吧，卻似乎沒有意識到這番回來的隻有季燃，洛醉並沒有跟著進來。
季燃淺淺淡淡地說：“嬤嬤無需與本郡主行此大禮，嶺王殿下沒跟著一塊進來。”
聞言，老嬤嬤這才抬起頭，瞧見確實隻有季燃一個人是騰得從地上站起來，哪裏還有對她恭敬的模樣。
季燃唇角一彎，她果然隻適合狐假虎威，否則就連一個老嬤嬤都嚇唬不了。
她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卻還要警告老嬤嬤。
“該學的禮儀本郡主已經學得差不多，若是嬤嬤還認為本郡主學得不夠好便自己回宮與皇帝表舅說吧。”
見她將永和帝都搬出來，老嬤嬤哪裏還敢說一句不願意，她不確定季燃今日進宮有沒有在永和帝的麵前告她的狀，隻好當做陪著笑說。
“既然和頤郡主認為自己學習得差不多，那老奴明日便回宮複命。”
老嬤嬤才不願意在季府待著，若不是皇後的旨意，她如今還在宮裏好好的享福呢，犯得著跟著小丫頭鬥智鬥勇。
聽聞這句話，最開心的大概莫過於跟著出宮住了好些天的季楚，她早就想回東宮，生怕自己再不回去，燕裕又要寵幸別人。
恨不得聽到這句話便動身回宮，可老嬤嬤還沒走，她又如何敢先一步回去。
猜到她的打算的季燃玩笑似地說：“六姐姐這些天都住在我們這兒，要不要回二叔那邊再住上幾日？”
她的話把季楚嚇得不輕，趕緊搖頭說：“不了，我、我得回東宮伺候太子呢。”
說伺候犯不上，比起“伺候”更為準確的應該是與其他妃子爭寵。
隻有真正的進了東宮，她才知道原來東宮真的不是一個容易存活下來的地方。
她要受寵，還不能得罪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