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未免也太過於狠心?
在季燃看來還有些無趣,可她又豈會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
第二天的坐姿訓練,季燃把恪靖一並叫上,用的是“你不是說自己也想要嫁進嶺王府,與其等到那時候再訓練一次,不如同我們一塊”。
果不其然,恪靖被她一句“你不是也想要嫁進嶺王府”給騙到了,便跟著她們一塊學習坐姿禮儀。
老嬤嬤大抵是沒有受到皇後的旨意對恪靖下手輕一些,一向豪邁的恪靖做的第一個動作便被老嬤嬤一個戒尺打了過去。
“坐都不會坐還想要嫁給嶺王殿下?”
要不是這一句話,老嬤嬤大抵已經被恪靖摔飛,恪靖是看在“嫁給嶺王殿下”的份上放她一馬。
接下來,季燃與恪靖便成了老嬤嬤觀察注意的對象。
時不時冒出一句“你看人家季側妃為何就能坐的如此端正,再看看你們”又或者是“學學季側妃,腰杆挺直咯”。
季燃的耐心一向很好,這一次亦然,不過有恪靖在,老嬤嬤的注意力倒是分走不少。
至少挨罵的不隻是她,隻是不管如何,挨戒尺打到的人依舊是她。
季燃咬咬牙,硬生生的把這一份委屈咽了下去。
靈兒在旁邊看著心疼不已,終於忍不住喊道:“嬤嬤,我們家小姐可是和頤郡主,豈是你能打的人?”
她還想問,為何挨打的總是她家小姐,季楚同恪靖卻總是平安無事,就連做的不像樣子的恪靖都隻有口頭上被罵而已。
聽到靈兒的質疑,老嬤嬤一把戒尺就往她身上打:“這兒有你你能說話的份兒?”
老嬤嬤這一下卻把季燃惹怒了。
她起身將老嬤嬤的戒尺一把搶過,丟到地上,冷著語氣說:“學不好的人是我,做的不好的人也是我,你要打便打我,休要動靈兒。”
老嬤嬤大抵是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季燃狠起來竟是這般模樣,卻也隻是愣了會,又重新拿了把戒尺往桌麵上敲了敲。
“不想被我打就老實呆著,別惹老身生氣!”
季燃眯了眯眼,眼裏閃過一絲冷冽,卻還是乖乖的坐了回來,就連恪靖都意外。
“你居然沒跟她打起來。”
季燃冷著語氣低聲說:“我這個人喜歡秋後算賬。”
當時的恪靖並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隻以為季燃是十足的想要嫁給洛醉才會忍住老嬤嬤的打罵,竟也帶得她一並忍住了。
憋屈了一整天的恪靖第二天怎麼也不肯再過來,總歸皇後娘娘的旨意裏沒有恪靖的名字,老嬤嬤對她來與不來倒不怎麼在意。
隻要的目的還是在於季燃。
“都學了三天還做不會走路,就你這資質怎麼配得上嶺王殿下?”
老嬤嬤手中的戒尺往季燃小腿上一拍,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聽到身後傳來冷冽的一句。
“本王倒要看看,誰認為和頤配不上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