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別家姑娘那兒是不可能的,更沒有哪戶人家願意讓自家閨女大半夜偷摸著去未婚夫的府上與之見麵。
季燃不是普通姑娘,季府更不是普通人家,若非如此,她又怎麼可能一而再的晚上過來?
“這小半個月怎麼過得這麼慢?”
是挺慢的,季燃心裏隻有想,可嘴上卻笑著說:“半個月都等不了?”
洛醉勾唇:“十八年都等過來了,還在乎這小半個月?”
季燃又一次被他的話噎住,眨巴著大眼睛,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旁人說這句話她是不相信的,可從她出生滿月便被定義為“洛醉的女人”的她,哪裏會不相信。
洛醉再著急也得等她及笄才能將人娶進門,可不就是等了十八年?
可這話聽著卻容易讓人害羞臉紅,季燃那張沒出息的臉就被染上了紅暈。
“都逗你這麼多次怎麼還害羞?是不是旁人逗你也會臉紅,嗯?”
季燃微微下低下頭,悶聲道:“旁人可沒你這麼大的膽子。”
是了,她畢竟是和頤郡主,哪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去逗她玩兒,整個京都也不過隻有一個洛醉罷了。
“本王的未婚妻,不該由本王來逗嗎?”
他這話一出,季燃的臉就更紅了,她臉皮薄,總是這麼不經逗。
可若是旁人想與她說一句逗她的話,她根本就連機會都不會給對方,也唯獨洛醉享有這般能自在逗她的權利。
——
好些日子沒去找洛醉的恪靖有些待不住,可皇後與她說過,千萬不要再自己去嶺王府,這話要是傳出去總是會對她的名聲不好的。
故而,她隻好過來找季燃,讓季燃帶她去見洛醉。
聽聞她的來意,季燃冷笑了聲,開口便是拒絕:“你若想去嶺王府便自己去,我可沒這個功夫陪你去。”
恪靖壓著不悅跟怒氣,指著季燃就說:“本郡主命令你跟本郡主一塊去嶺王府!”
恪靖再胡攪蠻纏對季燃也無濟於事,至多不過是當做再對付一個季菁罷了。
她麵無表情地對上恪靖的話,勾著唇問她:“你覺著就你是郡主,還是你覺著你的地位比我高貴?”
雲南王的嫡女恪靖郡主的地位自然是要京都其他郡主的地位要高一些,可季燃到底是永和帝五千親封賜的郡主,待遇與公主無異。
在京都可沒有一個郡主敢在她的麵前說自己的地位比季燃的高,就連宮裏某些不受寵愛的妃子所出的公主一樣不敢輕易得罪她。
恪靖卻不把她當回事,甚至還要使喚她,季燃自然不樂意。
“少用郡主的身份壓我,別忘了我也是郡主,皇上親賜的和頤郡主,嶺王殿下未來的嶺王妃。”季燃抬頭看了她一眼,勾唇笑道,“你認為咱倆誰能使喚得了誰?”
以恪靖的性格,她自然使喚不起,可同樣的是恪靖也別想使喚她。
“季燃,你是故意不陪我去嶺王府的,對嗎?”恪靖雙手叉腰,就擋在她的麵前,直勾勾盯著她問。
季燃莞爾一笑,淺淺淡淡丟了句:“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