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蘭玉蓉立馬跪下,趴在地上:“臣女不敢。”
皇後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大抵是覺得就這種膽量的女人,實在是配不上站在燕裕的身旁。
“本宮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希望你能清楚,這是皇上的旨意,不是你蘭府跟沈府能反抗的。”
聞言,蘭玉蓉的臉色微微一變,就仿佛聽明白了皇後話裏的意思,仿佛在告訴她不要肖想她不該想的位置。
皇後實在不喜歡蘭玉蓉,便讓人先將她送出宮,倒是將季燃留了下來,總歸她是要等洛醉過來接的。
蘭玉蓉離開後,皇後便說:“蘭府怎麼會有這麼個不懂事的女兒?”
並不是蘭玉蓉不夠好,隻是蘭玉蓉在這種情況下懷上燕裕的孩子,自然會讓皇後心生厭惡,倒也不足為奇。
季燃並沒有接下話茬,而是告知皇後:“玉蓉確實有了身孕,兩個月了。”
瞧見皇後臉上的疑惑,她繼續說:“方才偷偷給玉蓉號了脈。”
聞言,皇後這才回過神來,她倒是忘了,季燃曾跟白醫聖學過半年醫術,號脈這麼簡單的事倒難不倒她。
皇後暗暗記下“兩個月”,必定要去問一問燕裕的,這樣不知檢點的女子,懷的還未必是燕裕的孩子。
如今,皇後便隻求著蘭玉蓉懷的並不是燕裕的孩子,如此一來,這件事便會變得簡單許多。
就在季燃不想在與皇後聊天時,殿門外傳來宮女的聲音:“皇後娘娘,嶺王殿下在殿外,說是要接和頤郡主出宮。”
如此,皇後也不好再把人留下來,隻好讓她先隨洛醉出宮,卻在她離開前握著她的手。
“燃兒,本宮知道蘭小姐是你的好姐妹,可太子是你表哥,你可要替你表哥仔細看好她。”皇後壓低聲音說,“替本宮套一套她的話,她肚子裏的孩子當真是太子的嗎。”
季燃莞爾一笑,點了點頭:“燃兒盡力而為。”
皇後好奇,她同樣也好奇,蘭玉蓉到底是騙住所有人還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確定?
她並不確定蘭玉蓉是什麼時候與燕裕發生關係,是以,很難確定這個孩子究竟有沒有可能根本就是沈芒的。
坐在嶺王府的馬車上,她長歎一聲,臉上盡是疑惑。
見狀,洛醉便問她:“皇後又說了什麼讓你煩心的事?”
洛醉知道皇後必定是說了什麼,但他不知道季燃歎息是否因為皇後的話。
果不其然,季燃搖了搖頭:“不是皇後的話,我隻是想不明白一件事。”
“何事?”
“蘭玉蓉何時與太子在一起的,她肚子裏的究竟是太子的孩子還是沈芒的?”
她說完,一臉好奇的看著洛醉,反複在等他的回答。
看著卻發現洛醉的臉色微微一變,她緊接著才意識到這樣的話從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的嘴裏說出來,是不是不大好。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聽到洛醉麵無表情地說:“燕裕與她的苟且確實在靈廣寺失火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