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洛醉的雙腿,低聲說:“能站起來,但過程會比你以為的要痛苦得多。”
聞言,洛醉卻不由的輕笑了聲:“能比隔三差五的泡藥浴來得痛苦嗎?”
話音落下,董輕語一怔。
她倒是忘了洛醉的承受能力不是普通人能比得過的,他這二十多年來經曆的種種,落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將是承受不來的痛苦。
“我們隨時可以開始。”
“不急,等她的傷養好,回到季府再開始。”
他也想早些恢複,但他不想讓季燃看到他痛苦或者說狼狽的那一麵。
同樣在默默付出的還有季燃。
“你知不知道她隻是在問我有沒有研製出能將你的腿治好的藥,她一直希望你能早些站起來,如今你打算嚐試,卻不願意給她知道?”
董輕語實在是不大了解洛醉的想法,可洛醉不願意讓季燃知道的事,她必定不會透露出去。
饒是如此,卻也不妨礙她好奇。
卻聽到洛醉說:“她隻需要看到結果。”
董輕語無奈的歎了口,抬腳便離開他的書房。
緋紅緊接著進來,湊到洛醉耳邊,低聲問:“你真要治療?”
“這不是你這幾年一直在給我做的心理暗示嗎?”
何止是暗示,就差沒直接將他摁住讓董輕語來治療了。
“我還真沒想到季燃的本事能有這麼大,竟能讓你一個自甘墮落的人重新拾起信心。”
洛醉並沒有給他回應,甚至覺得他的話算不上是對的,洛醉不認為自己墮落過。
可他沒說,否則又將是與緋紅一場無休止的爭論,他懶得跟緋紅吵。
——
洛醉說等季燃傷好後便與她進宮這件事讓季燃興奮好些天,每天上藥時都要問:“結痂了嗎,好多嗎?”
終於,在聽到靈兒說“結痂了”的時候,她趕緊穿好衣服朝著洛醉的院子跑。
才抬腳進來便看到燕凜正坐著與洛醉下棋,兩人都沒有說話,卻並沒有感覺空氣中飄來任何尷尬。
她放輕腳步,欲要轉身離開,卻聽到洛醉低低喚她的名字,她這才頓下腳步,繼續朝他們走來。
“怎麼剛來又要走?”
洛醉看著她,低聲溫和的問。
聽著洛醉溫和的聲音,季燃快要酥化了,卻堅持著,露出淡淡的笑意:“我隻是想過來跟你說我的傷口已經結痂,好得差不多了。”
洛醉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你想回季府了?”
季燃一怔,盯著他的雙眼,似在以眼神提醒他,在她傷口好透後他們還有一個約定。
瞧見她的眼神,洛醉將黑棋放在手心把玩著,再問:“本王可是答應過你什麼?”
果然,他不記得了。
季燃嘟了嘟嘴,才嘟囔著說:“你說過等我的傷口好透後,你要與我進宮找皇帝表舅的。”
說完,洛醉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卻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本王答應與你一同進宮跟皇上要一個具體的婚期,是嗎?”
“不是嗎?”
季燃憋著氣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