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當張逸風還在做著自己的美夢的時候,周曉傑已經站在了他的門前。
狠狠的踹了兩腳房門,周曉傑吼道:“小風!起床了!等一下遲到閆老頭子又要罵人了!”
“閆老頭子?”睡夢中聽到閆老頭子這個名字的時候,張逸風馬上睜開了眼睛,然後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
打開房門讓周曉傑進來後,張逸風如一陣風一樣衝進了浴室,三分鍾後,洗漱完畢的張逸風拉著正帶著笑意的周曉傑衝出了家門。
“小風,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你那麼怕閆老頭子啊?”路上,周曉傑問著往學校衝的張逸風。
“為什麼?”張逸風在心底狠狠的想到,“如果讓你知道我這位閆叔叔是我老頭子的黑道代理人,手上的鮮血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你能不怕嗎?”
雖然張逸風被張一卿訓練的也見慣了生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怕這位閆叔叔,要是放到古代,這閆叔叔可是一位托孤遺臣啊!
不過這個理由張逸風是不會對周曉傑說的,隻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張逸風便將周曉傑搪塞了過去。
八點鍾,張逸風和周曉傑終於在第一節課開始的時候衝進了教室。
“還好還好!終於趕上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張逸風慶幸的說道。
“我覺得你有大麻煩了。”坐在張逸風旁邊的周曉傑卻看著講台喃喃的說道。
“什麼麻煩?”張逸風奇怪的順著周曉傑的眼光看去,之後便呆在了那裏。
隻見講台上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頭頂上隻有半數的頭發被疏得油亮油亮的,一身合體的中山裝,將中年人略顯臃腫的一米七左右的身材襯托的格外的偉岸,整體看起來這中年人儼然一副大學者的模樣。
此刻的中年人,卻正用嚴厲的眼光看著張逸風。
“閆……閆……”半天之後,張逸風才心驚膽顫的站了起來,半天都沒能說清楚一句話。
“張逸風,你現在跟我走!其他的人自習,下堂課我會抽查大家這堂課的知識點,別以為我不在這裏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原來這位中年人就是周曉傑口中的閆老頭子,說完這句話後,閆老頭子便走出了教室。
“小風,你放心的去吧,以後每年初一十五我會記得多燒點紙錢給你的。”周曉傑看著如木偶一樣走出教室的張逸風,也不知道是同情還是戲虐的說道。
“周曉傑!等我回來你死定了!”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曉傑後,張逸風知道今天是躲不掉了,就是想躲他也沒有那個膽量。
相通這點後,張逸風竟然昂首挺胸的走出了教室,那架勢頗有點荊軻刺秦王時那種“壯士一去不複反”的味道。
等張逸風走出教室後,整個教室便炸開了窩。
“張逸風又被閆老頭子叫去了,不知道今天又會受到什麼樣的虐待!”一個男高音說道。
“閆老頭子可是我們學校最嚴厲的導師了,他根本就不允許學生做出一點他看不過去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個老古板!”一個穿著時尚的女孩也開口抱怨著。
“來來來!現在開賭了!”無良的周曉傑突然站了起來吆喝了一句:“賭張逸風一小時後回來的一賠十,三小時回來的一賠五,一上午後不能回來的一賠一!”
這一聲吆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馬上,這些二世祖們紛紛掏出腰包跑向了周曉傑,看著手上沉甸甸的鈔票,周曉傑的臉上都笑開了花。
誰也沒有注意的是,教室的一個角落裏,一個眼神一直看著張逸風走出了教室,其中包含著無法言喻的複雜情感。
教室中發生的一切張逸風完全不可能知道了,此刻的張逸風,正亦步亦趨的跟在這位閆叔叔的身後,心中不斷的想著這位閆叔叔找自己又有什麼事情。
這位張逸風的閆叔叔的來曆可不得了,本名閆海亮,二十多年前張逸風的老頭子張一卿開始涉足黑道的時候,他就跟在了張一卿的身邊,而後憑著鐵血手腕為張一卿四處征戰,打下了張一卿龐大的黑道帝國,可以說張一卿能夠成為黑道教父,有一半的功勞是這位心狠手來的閆海亮的。
十三年前張一卿夫婦出事,閆海亮便一直作為代理人照顧著張一卿的黑道生意,忠心耿耿的閆海亮還不放心一個人在外的張逸風,化身成了一位博學嚴厲的導師出現在了張逸風的生活中,擔當了一個亦師亦臣的角色。
張逸風從教室跟著閆海亮出來,一直走了將近十分鍾後,閆海亮才停下了腳步。
張逸風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跟著閆海亮到了他的宿舍裏。
“坐吧。”閆海亮打開房門後,指著沙發對張逸風說道,接著走到書架前泡了兩杯熱騰騰的香茶。
“閆叔叔,這段時間我很乖的,都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今天您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啊?”張逸風拘謹的坐到了沙發上,接過閆海亮手中的香茶問道。
“小風,最近過的還好吧?”閆海亮沒有回答張逸風的話,而是以一副長者的語氣關切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