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傳承千百載,古往今來,佛門都在世界上占據著重要的地位。
夜雨毫無征兆的落下,頃刻就將世界鍍了一層色,漂泊大雨拍打著瓦片,樹枝,還有地麵,獻上了些許自然的樂曲。
大佛聖地內,禪山寺西門外。
夜已經深沉,地麵上的黃土與雨水融合變成了肮髒泥水。
在佛家的聖地,似乎永遠都是寂靜的,除了門內時不時傳來的走動聲,連一聲鳥鳴也不見著。
一個婦女彎著腰,懷中摟抱著什麼,一步一步向著寺院走來。
普通人不過十來步的距離對於婦女來說好似遠在天涯,搖搖晃晃的每一步都深陷泥內。
每一步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拔出自己的腳,下一步又深陷泥中。
西門本就是通往後山的門,除了坑坑窪窪就不再有別的東西了,自然是難走。
女人似乎害怕被什麼人發現,所以盡力壓低了聲音,彎著身子不然別人發現。
雨幾乎將女人身體浸濕,女人帶著兜帽看向前方的,那扇門是她活下來唯一的機會。
一手懷抱著懷裏的東西,另一隻手柱著隨手撿來的樹枝,饑餓還有疲勞早已讓她精疲力盡。
隨著又一次將腳拔出黃泥,泥水填滿了剛才的腳印,除了泥土的土黃色,還有一抹鮮紅。
不知是因為女人身上流淌著雨水還是早已習慣了疼痛,女人根本沒有理會地上的血液。
可以看到,在女人腰間,有一個暗紅色的布包著,血液正從中不斷流出,可能是用力扯動了傷口。
汗水,淚水,雨水一同滴落在地,混雜著黃泥水還有血液,女人再次邁出了一步。
每一步都是那樣的艱辛,每一步都是那樣的痛苦,希望近在咫尺。
終於踏上了寺院的台階,舉起手來想要敲門,一直以來的寂靜森林傳來了聲音。
“搜!快搜!不能讓安家餘孽跑了!”
女人終於把懷裏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個正在安然睡覺的孩子,女人全身濕透,孩子卻睡的安穩。
雖然孩子的繈褓已經濕了,但是孩子依然安睡,女人看向孩子的目光變得溫和。
這個孩子隨著她奔波數日,也累的差不多了,不然的話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安然入睡。
女人撫摸著嬰兒,嬰兒正在用力的吸吮著手指頭,他已經很餓了,勉勉強強的睡著讓他做了不少美夢。
看著睡的安詳的孩子,女人有股欲哭的感覺,這個孩子出世還未滿月就遭受了這麼多苦難。
女人看向身後,遠處已經有人影在晃動,而現在女人身後有兩條路。
一條是來時的黃泥小道,還有一條是寺內上山走的石塊小道。
女人下了決心,她將孩子最外麵的繈褓給脫了下來,然後撿了一塊爛木,用繈褓包住。
接著義無反顧的衝向雨中,走的是那條石塊小道。
女人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在小道上跑了起來,跑動的聲音很快吸引了追來的人影。
“在那裏!”一批素袍長劍的人指著女人逃跑的方向,然後追了過去。
這場追逐戰的勝負很明顯,女人的體力已經不多了,沒多遠便慢了下來,接著殺出來一堆素袍長劍。
“交出安家餘孽,饒你不死!”領頭的素袍長劍的腰帶上麵有一塊精致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