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卻把整個孤兒院的費用都承擔起來,她始終有些不安。
“謝我什麼?”司乘不可置否的笑了起來,“跟我還這麼客氣?洛泱,我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偉大,我有我的私心。”
“私心?把所有孤兒都接手撫養,能有什麼私心?”
孤兒院這種地方永遠是一個無底之洞。除了日常的吃飯住宿已經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加上以後那些孤兒上學的費用真不是普通人能承擔的。尋常人家撫養一個孩子都已經很吃力了,就算司乘條件很好,可是也不代表他撫養這些孤兒會有對他任何回報。
媽媽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現在孤兒院已經在我的名下,所以,你也在我的名下。”司乘笑得有些得逞之後的淘氣,他隨意拉住洛泱的手,指著前麵的小木屋說道:“走吧,我已經餓壞了。”
木屋裏麵果然如同司乘說的一般簡陋,除了一張單人床鋪,就隻剩下一個可以放東西的櫃子,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型號的魚竿,看起來司乘特別喜歡釣魚。
小心放下手裏放著昂貴的魚肉的瓷罐,司乘突然臉色一漲,一眼看見那張狹小的單人床上竟然散落著一隻用過的安全套,似乎是他很久之前遺落的,已經幹得皺成了一小團。
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他急忙把那肮髒的罪證抓在手裏,背在了身後。
洛泱其實已經看到了,她淡淡的笑了笑,“原來你還帶過女人來這裏。”
她轉眸看著窗外影影綽綽倒映著月光的湖水,由衷的說了一句,“看起來你這個人還真的很懂風月,在這樣的地方和女友約會,一定很浪漫。”
司乘臉頰上尷尬的燒紅了個徹底,脖子都一起漲紅了起來,橘色的燈光之下,滿屋子都是令人窘迫的氣氛。
“那、那都是過去荒唐時候幹的事情了,現在不會了。你不要多想,以後我絕對不會帶任何女人來這個地方。”
“你沒有必要跟我說這些啊,我又不是你的女友,不會吃醋的。”洛泱笑得十分淡然,仿佛當司乘是一個朋友一般,“其實我倒覺得,女人跟了你就算不會結婚也一定很幸福。至少你給她們的浪漫,別的男人一定無法給予。”
明明是誇獎,卻說得司乘惶恐了起來。
她是當真不在意自己過去的風流,此刻洛泱臉上的雲淡風輕隱隱的刺痛了司乘最為隱晦的神經,他一點也不想聽到洛泱這樣不在意。
可是他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和洛泱說些什麼,甚至連給予一個承諾的立場都沒有。
“以後都不會有了。”
司乘突然疲憊的歎了口氣,抬頭盯著洛泱,眼底倒映著橘色燈光的明亮,一閃一閃如墜星辰,“你是我這輩子最後一個女人。”
洛泱倏地轉過眼眸,看著他有些惶恐的退後一步。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她別過頭看著床鋪小聲說道:“你不是餓了嗎?我們先弄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