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度龍山腳下,一座恢弘的建築掩藏在森林深處。冰冷的圍牆如同戒備森嚴的監獄一般高聳矗立,令人望而生畏。這是G市占地麵積最大的一座私人建築,傳聞因為這座建築的主人讓整個度龍山變成無人敢踏足的禁區。
夜色沉迷。
清冷的月光無聲的穿過落地窗照入空蕩的臥室,房間中隱約傳來女人的喘細聲,壓抑而清晰。
“嗯……”
灰冷的大床上正蜷縮著一具女人的身軀。她雙目緊閉虛弱的嚶嚀著,仿佛生了重病了一般難受。
一個黑影無聲的靠近,燃火的眸子鎖定床榻上虛弱女人。
驀地,黑影的瞳孔陡然放大。
女人?!
他的床上居然有女人?
單崇一閉上了眼睛,讓渾噩的神經清醒一些。
事情很蹊蹺,他的住所一向禁止一切女性入,而且他居然認識這個女人。
不,應該說他認識這女人的臉。
那是在一個男人身上,他的男特助洛泱。可恥的是這張臉長在女人的身上居然沒有一絲別扭,甚至有一些說不清的誘惑。
一陣的熱麻直奔神經中樞,男人高大的身軀無法克製的顫栗起來。
該死!
單崇一煩躁的撕扯著領帶結,幽黑的雙瞳卻無法從女人弓起的身軀上離開。身上殘存的眯藥仍舊太過猛烈,居然能讓他把一個男人看成了女人。
“洛泱,滾出去。”
單崇一陰鷙著麵色一把將床上的人拽了起來。女人身子仿佛融化了一般,軟綿綿的倒在了他的胸前。無骨的人兒貼在身上的奇特麻感,瞬間讓單崇一身體的每一寸毛孔都瘋狂的炸開來。
呼吸突然變混亂,男人雙瞳中清醒的光芒最終被瘋狂黑暗的湮滅,一聲譏笑從薄唇邊輕輕的逸出。他突然狠狠的咬住了女人衣衫掉落的肩膀。
“疼……”女人痛苦的呢喃了一聲。
“誘餌注定是疼的,或者,你因應該更疼一些。”
單崇一冷酷暗啞的嗓音如同地獄的魔鬼,眼前的人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亦或者是否是一場針對他的陰謀,他早已無從顧及。此刻單崇一隻想將眼前的獵物拆吃得寸骨不剩,一次又一次侵略……
……
“當當當!!”敲門聲在空蕩的房間中格外清晰,深陷在枕頭之中的男人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簾,映入視線的是他灰冷色係的臥室,一片晦暗。
一個斯文而又禮貌的聲音傳進了單崇一的耳朵:“老板,您起床了麼?今天早上您還有個跨國會議要開。”
洛泱?
混亂而香靡畫麵迅速湧上腦海,單崇一從灰色蓋毯之中緩緩坐起,麵色陰鷙。
他和自己的男助理做了“那種事”?
低頭看去,身上的還是規矩的雪綢深藍睡衣,扣子一顆一顆都安分的係得緊實,沒有絲毫的淩亂鬆懈。雪白色的床罩除了身下,也沒有一絲多餘的壓痕,顯然昨晚這個床上隻有他一個人睡過。
單崇一眉心一擰,扭頭對著門口低聲說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