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她……”見眾人興致高漲,應龍憐惜的看著縮在她懷裏的秋容,沉痛的說道,“她受到了神壇的詛咒,已經不能說話了……”
“嘶……”眾人齊齊的倒吸了口冷氣。當下看向秋容的目光中充滿了敬佩和憐惜。
可偏偏蒼洺冷硬的像塊石頭,依舊固執的問道,“既然她說不出話,你又如何知道守了你百年的就是她?”
應龍似乎也有些不滿蒼洺的步步緊逼,說話間也斂了笑意,“出入神壇的路就那麼一條,她就昏倒在神壇的不遠處,除了她還會有誰?”
“咣當”一聲,魃公主再也聽不下去了,不顧眾人的神色,煞白著臉跑出了宴會廳。
眾人被魃公主怪異的舉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時間整個宴會的氛圍有些凝滯。
千機眯著眼看著魃公主離開的背影,突然意味深長的對著應龍說道,“你確定你不會認錯人?”
應龍腦中突然閃過當時在黑暗中記下的那股特有的體香,這香氣他似乎從未在秋容身上聞到過。
但還不等他細想,秋容便縮在他懷裏瑟瑟發抖著,似乎眼前的場景嚇壞了她。
應龍顧不上細想,沒有回答千機的話,憂心的扶著秋容,先將她送回了房。
等他安頓好秋容再回到宴會廳時,卻突然發現蒼洺和千機都已不見了蹤影。
而另一邊,離開宴會廳的魃公主胡亂的跑著,直到跑到了應龍府邸外緊靠著的那片大海邊才停下。
“噗!”剛到海邊,她便再也忍不住,突出了一口血來。
剛剛在宴會上,隻要她嚐試著想說出真正陪伴應龍的其實是她,詛咒的力量就在她體內肆虐著,令她完全說不出話。
吐出一口血,魃公主癱坐在海邊,怔怔的看著眼前這片波瀾起伏的大海。
“這裏,曾經是應龍的家呢。”魃公主看著大海,自言自語道。
應龍在還未化身之前,就一直住在這片大海中。
突然,夕歌驚聲尖叫道,“不要!你別傻了!快停下!!”
她大聲叫著,卻絲毫不能阻止魃公主緩慢地走向大海的腳步,眼看著海水已經漫過了魃公主的腹部,強烈的心疼和無助終於讓夕歌崩潰般大哭出來。
夕歌多麼希望,能有一個人可以聽到她的聲音,幫幫她。
而恰巧這時,本該在宴會上的蒼洺卻突然跑了過來,飛身把即將被淹沒的魃公主從海裏拽了出來。
“咳咳咳。”被海水嗆到的魃公主本能的咳嗽著,如同失了魂魄般癱坐在那裏,看也不看蒼洺一眼。
蒼洺似乎也並不在意魃公主理不理他,他站在魃公主身邊,見魃公主無事後,轉身便準備走。
可他剛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著魃公主冷聲說道,“不要再哭了。”
聞言,魃公主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她的麵色慘白,眼中如同死寂一般,臉上卻並沒有一滴淚。
她雙眼無神的看著蒼洺,輕聲開口道,“你也聽到了,她在哭。”
蒼洺沒有回答,邁著步子離開了海邊。
魃公主一個人在海邊呆呆的坐著,並沒有注意到遠處還有一個人影注視著她。
千機遠遠的看著魃公主的樣子,居然罕見的收起了妖孽的神色,淡淡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