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
自從劍沒入胸口的那一刻起,或者更早,或者從一開始,長穀櫻川就失去了這個資格。
現在他不過是一直待宰的羔羊,不過是刀俎上的一條活魚。
“花田樹,你要不要這麼絕情?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是想要本王的王位嗎?我給你,全都給你。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有,我全都給你啊!”
長穀櫻川終於開始害怕了,因為士兵們全都拔出刀劍,磨刀霍霍朝他走了過來。
“你已經一無所有,唯餘下仇恨,開始懺悔吧!”
花田樹轉過臉去,不忍再看。
他太知道戰場上的士兵是什麼樣子,為了活命,他們什麼事情都可以做。
但這並不是士兵的真正含義!
士兵並不懼怕死亡和鮮血,他們真正懼怕和擔心的是身後的家庭和家人安危。
隻要能給家人一片安寧,他們萬死不辭,絕不退縮。
誰要是尊重他們的家人,他們供奉為神佛。
誰要是傷害他們的家人,他們會比敵人更加殘忍和瘋狂!
一刀刀,一劍劍,如撫摸般輕柔地劃過長穀櫻川的每一寸皮膚。
刀刃冰涼如雪,涼絲絲的,長穀櫻川的毛發瞬間全都豎了起來。
毛骨悚然啊!
然而士兵們竟然不傷他,而是調戲他!
一片片割掉王袍,內襟,最後是貼身的衣褲,很快長穀櫻川就不著寸縷裸露在數千人眼前。
“你們殺了我,殺了我啊!”
他絕望咆哮,嘶吼。
然而並沒有人理他。
突然一把劍的劍刃劃過肌膚。
“嘶!”
劍刃劃得並不深,卻足夠疼痛,瞬間讓長穀櫻川一個激靈。
繼而薄薄的傷口就鮮血流出,不多,就是一個小小的血珠子。
但就是這滴小小的血珠子,卻好似彌散在大海中的鮮血,瞬間吸引無數鯊魚敏銳的嗅覺,將它們全都引了過來……
繼而是數千刀下去,依然很輕,很薄,很淺,卻疼痛難耐。
就好像是有無數螞蟻在身上移動,啃咬。
就好像是有無數黃蜂在身體遊走,叮噬。
“啊!啊!”
長穀櫻川喉嚨也開始困獸一般謔謔的聲音。
身體也開始劇烈地扭動。
花田樹封住了他的血脈,卻沒封閉他的神經。
他不會流太多血,對疼痛感知卻一如既往地敏銳。
作為至高無上的王,養尊處優慣了,他甚至對疼痛比常人更加敏感。
數千刀下去,血不過留出一點點,疼卻是千倍萬倍加身。
“花田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放我一條生路。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我都答應你啊!”
士兵們現在會回頭嗎?
不會。
因為曾經被長穀櫻川糟蹋過的妻女,再也無法重新投入丈夫和父親的懷抱,也做不到內心不留任何傷痕和陰影。
有些傷痛永世銘刻,無法遺忘!
也無法救贖!
看著大殿之外摩拳擦掌的更多的士兵,花田樹揮了揮手,士兵們魚貫而入。
“花田樹,你讓我死,你讓我死吧!我勒個草啊,花田樹我詛咒你祖宗十八輩,啊啊啊!你們這些禽獸,你們這些狗,求你們給我一個痛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