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許嬌杏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別說入了冬以後,就不會有多少小龍蝦了,就算有小龍蝦,大冷天的,也確實是不適合吃了。
如今鋪子裏的幹鍋賣的極好,再過陣子,她再推點麻辣燙,連鍋湯之類的餐食,生意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
許嬌杏把自己的盤算說給大夥兒聽了之後,大夥兒心裏也安穩了許多,隨後,她就坐著楊水生的馬車去藥鋪了。
許嬌杏昨兒個確實也並沒有睡好,本還想在馬車裏休息休息的,誰知道,馬車顛簸,她這才剛閉上眼,就被搖醒了。
一次兩次就算了,這次數多了,許嬌杏不由就想起了昨晚自己被搖醒好幾回的事兒,一時間,她掀開了車簾子,就朝楊水生問了一句:“楊水生,我得罪了你不成,專挑了攔路走?”
這一樣的路,往日怎麼就不覺得有這麼顛簸?
楊水生頭也沒有回,隻繼續趕著馬車:“你也可以讓別人來送你。”
“······”許嬌杏無語,聽楊水生這口氣,分明就像是吃了夥藥一般,她不由皺眉,“誰得罪你了不成?”
就算真得罪了,他也不應該這樣啊。
她可是他的雇主,他的賣身契還在她身上呢!哪兒有人像他這麼囂張的!
這一大早的, 許嬌杏不想跟這人計較,平添了氣受,不由得將車簾子摔了下去,氣悶道:“回頭還真得跟桑三娘說說,好好的給你說個媳婦兒,看她不好生生的治治你!”
她這聲音才剛剛落下,馬車忽就停下了,許嬌杏一時不設防,竟差點就摔出馬車外了。
“楊水生!”待許嬌杏扶住了馬車框子,穩住了身形,終才氣不打一處來的掀開了車簾子,往楊水生瞪了去。
此時此刻,她可以篤定,楊水生就是故意的!
“你坐穩當不就沒有這麼多的事兒了?”似是察覺到了許嬌杏的目光,楊水生淡淡的回了一句。
“停車!”許嬌杏覺得這人囂張難訓,如今也不想跟她廢話了,反正早就進了城,這馬車,她也不想再坐了。
可楊水生隻當沒有聽見一般,兀自在前麵趕著馬兒。
許嬌杏皺了皺眉,之前還覺著跟桑三娘告個黑狀就成了,可楊水生都過分到這種程度了,那就不單單是黑狀那麼簡單了。
“楊水生,你信不信,我找個人牙子把你給買了!”許嬌杏惡劣的朝著楊水生笑了笑,這時,楊水生果然回頭朝她看了一眼,麵上的表情複雜不已,讓人難懂,卻唯獨沒有許嬌杏想象中的憤怒之色。
就在這時,就看到阿兄著急忙慌的朝著前麵跑了去,許嬌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有人嚷嚷了起來:“瞧把這扛子班的人嚇的,他們這回運送的可是軍需膏藥啊,還以為找了好單子呢,結果被人一把火給燒了,攤上大事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