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看著這人漠然的說著顧餘淮這個名字,儼然沒有半分念及兄弟情的樣子,她不由皺了皺眉。
這時,顧春來已經緩緩地站直了身子,他抬眸看她,眼裏帶著冷笑之色:“顧餘淮已經死了,我想,你也該接受這個事實了。”
許嬌杏依舊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處。
油燈昏暗,將她的身影拉的長長的,顧春來看著她那嬌叫弱弱的樣子,沒來由的,心裏又是一軟。
適才到了喉間的威脅之話,再也哽不出來了。
伸手,他朝著她輕輕柔柔道:“杏兒,你過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你待在我身邊,一定不會必待在顧餘淮的身邊差了。”
他輕聲哄著,一邊又朝許嬌杏靠近:“我從來沒想過當你是我二嫂,以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顧餘淮已經死了,沒關係的,我也姓顧,他能給你的,我隻多不少,隻要你跟了我,定有你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許嬌杏往外間看了看,直接就要往外跑,不想,她還沒有跑出去,外間就堵了一撥人上來了,顯然,那些人都是顧春來的人。
顧春來麵露失望,看著許嬌杏那嬌小的身影,臉上的柔情一點點的消失,最後,竟變成了暴怒。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許嬌杏,我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許嬌杏,你以為我當真還是以前的顧春來嗎?你以為我還有那麼好說話嗎?”
他冷聲說著這話,一步步的朝著許嬌杏逼近。
此刻的顧春來和之前的人,簡直是判若兩人,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暴怒,儼然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許嬌杏心知他們人多,自己也逃不開,隻得緩緩地往後看了看顧春來。
“聽說,你和季景行在桂花園吃酒?”顧春來冷聲問她。
他就是聽著這事兒才來的,顧餘淮死了,她要是安安分分的,他還能對她有點耐心,可她要是立馬就投了別人的懷抱,他不介意趕盡殺絕!
許嬌杏皺眉:“你想幹什麼。”
季、白兩家,原本就鬥的水生火熱,這種時候,許嬌杏並不想給季景行添麻煩。
“我想幹什麼?你想想顧餘淮是怎麼死的?許嬌杏,你要清楚,今時今日的我,也並非以前的顧春來了,我殺的了一個顧餘淮,自然,也不害怕再多殺一個人。”
許嬌杏早就懷疑牢中走水的事兒和顧春來有關係,可那時候,也不過是懷疑罷了,如今當真從他的嘴裏聽到這些個話,許嬌杏整個人的麵色都變了變。
這顧春來,他,他竟囂張成了這樣?
顧春來似是極為滿意她麵上的表情,他緩步靠近,那盯著許嬌杏的目光,就像是一個獵手,盯緊自己獵物時的模樣。
這種時候,許嬌杏也不怕顧春來知道自己空間的存在了,可隔間的小圓子和阿滿她不得不顧。
許嬌杏頓了頓,沉聲道:“顧春來,有什麼話,好好的說。”
顧春來好笑:“這不就結了?跟誰不是一樣的跟,我還能比不上季景行?”
他說著這話,朝著外間揮了揮手,那些人立馬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