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龍,讓人去請白裏長和馬縣丞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不知廉恥!”顧餘淮淡聲朝外間吩咐了一句。
駝龍進屋,應了一聲是,匆匆離去。
白慶祥麵色白了幾分,讓人去通知他爹和他舅舅?
通知他爹就算了,還通知他舅舅?
他們一向以為他在縣學裏認真讀書,要真知道了······
“公子,可否放過慶祥一回,他不過是急了, 本沒有惡意的。”玲瓏自是看出了白慶祥心中的擔憂之處,趕忙開口道。
顧餘淮看向許嬌杏,沒有回話。
玲瓏又看向了許嬌杏,,低低道:“嬌杏······”
“算了,顧餘淮,別把這事兒給鬧大了,我們走吧。”許嬌杏也不想讓玲瓏難堪,徑直就往外間走了去。
顧餘淮抿唇,冷清的眸眼淡淡的掃了白慶祥一眼,適才跟著許嬌杏緩步而去。
“嬌杏······”許嬌杏快出門時,又聽玲瓏叫了她一聲。
許嬌杏一回頭就看到白慶祥正警告的看著玲瓏,一時間,她不由皺眉:“白慶祥,如果你的前途和玲瓏有了分歧,你肯定會選擇前途的吧。”
不然,剛剛他也不至於那般怕他舅舅知道了·····
不過,這本是玲瓏選的路,她也不能參與太多 ,暗吐了一口氣,許嬌杏直接就出了花樓。
適才出門,顧餘淮就跟了上來:“杏兒,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許嬌杏還念著他不顧生死,直接回州府的事兒, 故而,頭也沒回,繼續往前麵走。
顧餘淮倒也不惱,快步追了上來,繼續討好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她雖是百般不願意看的, 可顧餘淮不斷的將麵前的東西往她麵前推,她就算是再不願意看,此時此刻,也看了個清楚。
榴蓮!
他居然抱了一大塊榴蓮!
許嬌杏詫異不已,又聽顧餘淮幹聲一笑:“我專程找人給你找來的,你要真喜歡,往後我再讓人弄點過來。”
許嬌杏費解,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的,本想開口問他,隻是這一張嘴,卻成了:“你還沒死?”
顧餘淮幹聲一笑,倒也不惱:“阿滿還沒長大,閻王老爺也不敢收我。”
“你知不知道,那傷口有多深,也不等痊愈,就直接去坐馬了,你不是想死是什麼。你就該早點跟我說,我連著用藥都省了。”
許嬌杏剛剛別榴蓮給緩和起來的怒氣,頓時有生了出來。
“杏兒,你說謊,你當初明明都急死了,大舅哥說,你不等著我出來,你就是不肯走,勸都勸不住。”顧餘淮笑著,唇角又忍不住勾了起來。
杏兒要是當真對他沒有感覺,哪兒能擔心成那樣?
許嬌杏瞟了他一眼,徑直往前走。
顧餘淮見了,忙又跟了上去:“杏兒,莫要惱了,你生起氣來就不怎麼美了。”
許嬌杏徑直走著,頭也沒回。
顧餘淮無奈,又緊著道:“杏兒,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徒手劈榴蓮吧。”許嬌杏沒好氣道。
虧了她衣不解帶的照顧他,生怕他就有個三長兩短了,誰知道, 人家隔日,直接就走了,壓根就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兒!
反正,她一想起當時的場景,她心裏就有一股子的氣!
‘砰!’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巨響,幾乎是同時,許嬌杏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原本長得好好的榴蓮,早被顧餘淮給劈成了兩半!
而顧餘淮則朝她勾唇,問了一句:“杏兒,你可還滿意?”
“······”許嬌杏無言,她倒沒想到,顧餘淮還有這能耐!
此時,東市白家,顧春來被白老爺匆匆叫回,適才站定,就聽白老爺低嗬了一句:“跪下!”
顧春來皺眉,二話不說,直接跪了下來。
“白逑是你大哥,你居然還想害死他,你是何居心?你可別忘了,在這白家,正兒八經的公子可是他!”白老爺一番發火,氣的拍桌子,打椅子的。
顧春來抬眸,冷冷的掃了羅衣女子一眼,羅衣女子趕忙搖頭,下意識的想解釋點什麼,可顧春來早收了目光。
過了好半響,倒是白老爺說了一句:“去領罰吧,二十鞭子,讓你漲漲記性。”
顧春來咬緊了牙門,轉身就往外走。
適才出了廳門,羅衣女子趕忙跟了上去:“二公子,不是我去老爺那裏告狀的,奴婢對你忠心耿耿的,我。”
“滾!”顧春來眉眼越冷,眼裏殺意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