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也忙掏銀子。
對方要價四兩銀子,桂芬嫂子忙活了一陣,本想著把價格講下來,結果對方就是不鬆口。
饒是如此,許嬌杏也很是滿意,畢竟隻是四兩銀子,這些時日,鋪子裏賺的可不少,買下這個房子,她依舊是沒什麼壓力。
雙方在白裏長的見證下換了地契和銀錢,白裏長就幫忙寫了公證書。
最後,又由著雙方簽字畫押。
等一人一份拿在手上後,對方讓人提了兩斤多的肉過來,就走了。
馬梅香撇了撇嘴,隻覺那肉實在是太小了一些。
她暗罵了一聲小氣,還想著許嬌杏整日收小龍蝦賣,應該也賺了不少錢,出手應該不止這兩斤肉才是。
誰知道,許嬌杏竟送了一包白糖過來。
馬梅香臉都給氣青了。
指著許嬌杏,她半響才說了一句:“喲,嬌杏,你這是替哪個男人節約錢啊。”
這話聽著,怎麼都是在嘲諷人。
許嬌杏挑眉,還未說話,就聽桂芬嫂子笑說了一句:“ 嬸兒,二郎還活著,你不知道?你莫不是覺著人家嬌杏給白裏長送東西送少了?我公爹當裏長的時候,連著白糖都不願意收呢。”
白裏長麵上一紅,有些窘迫。
扭頭看了馬梅香一眼,他幹咳了一聲,悶聲道:“梅香,你就少說兩句。”
馬梅香瞪了白裏長一眼,越發惱恨。
她這男人,有就跟沒有是一個道理!
“桂芬,你怕是不知道最近村裏的傳言吧,你要是真的不清楚,你可以去問問你大伯哥。”馬梅香冷笑了一聲。
這桂芬兒是李老裏長家的兒媳婦兒,她不敢多說什麼,可這許嬌杏就不一樣了。
許嬌杏既然敢做那不要臉的事兒,未必還真怕別人在外頭說?
“我大伯哥怎麼了,你要敢說他閑話,我這就把人找過來,當你麵兒問問。”桂芬嫂子嗬了一句,馬梅香就不說話了。
畢竟對方是李老裏長一家的人,她犯不著因為這事兒跟人撕破臉皮。
許嬌杏早在早間遇到錢氏的時候,就知道這流言傳的有多離譜了。
馬梅香要怎麼想,那是她的事兒。
倒是桂芬嫂子,她還懷著孩子,情緒不能太過於波動。
畢竟她這孩子來的不容易,她便不能讓她因為自己事情操心。
“嫂子,我們走。”拉著桂芬嫂子,他們這才出了白家,桂芬嫂子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找梅香嬸兒說個清楚,那日明明就還有我和清流在,不能讓村裏人誤會了你。”
許嬌杏好笑,忙拽回她。
“你跟人家說,人家就會相信你的話?”許嬌杏問了她一句,桂芬嫂子不說話了。
他們都很清楚,就算他們每人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換句話說,他們沒有辦法改變人家先入為主的看法。
越解釋,越糟糕!
與其如此,倒還不如由著他們去了。
反正,她也不會少塊肉。
“嬌杏,那日畢竟是清流和我把大伯哥引過去的,我們壓根也沒有想到,這平白無故的,居然會鑽出個謠言來,我心裏不舒服。”
許嬌杏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兒,你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那背後頭顛倒是非,往她身上潑髒水,說她和李一河有染的罪魁禍首,最好是別讓她給逮住了。
她要是知道了是誰,定會把她擰出來,好好‘溝通溝通’。
等她和桂芬嫂子一前一後的回了旱地後,又有人來送冰粉籽了。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第二個來送冰粉籽的,一共送了十幾斤來。
雖然十幾斤可以暫時用用,可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許嬌杏愁的很,想來想去,就決定在空間裏的冰箱裏凍一些老冰棍去鋪子上去買。
這個時代沒有現代那些添加劑,許嬌杏隻能用白糖水替代。
她先把白糖水勾兌好了,又在白糖水的中間放上一根筷子,等水凝固後,白糖水應該就是老冰棍兒的樣子了。
雖然這老冰棍兒沒有現代五花八門的技術,可在這炎炎夏日,也算的上是一種解暑神物。
白糖水凍的很快。
許嬌杏上午間才把白糖水凍上,等他們去了鋪子上,把中午那陣兒忙完,冰棍兒就算是凍好了。
許嬌杏用泡沫箱子把冰棍兒裝了出來,又讓阿花拿到外頭去挨桌挨桌的推銷。
本就是才開張的營生,許嬌杏便特異賣了兩文錢一個。
她打算等大夥兒都嚐過鮮了,再把價格提到五文錢。
索性,兩文錢在這些人眼裏根本算不得什麼,阿花隻在鋪子裏轉了小半個時辰,就賣光了。
後來,還有人問許嬌杏要,許嬌杏隻讓他們明日再來,心裏則暗暗地打定了主意,晚些時候,一定要多做一些老冰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