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許香秀對她成見滿滿。
“這位姑娘,我隻是在鋪子裏幫許娘子說書的,你可不能亂說。”一旁的莫先生急了。
這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
雖然,他和許娘子行的端,立的正,可他要是連累了許娘子被人說閑話,他這一輩子的心都安不了!
許香秀冷笑,壓根就不聽莫先生的話。
“香秀,你給我回去!”謝氏黑著臉朝外頭指了指。
別人不清楚許嬌杏的為人,她是比誰都要清楚的。別人構陷嬌杏也就算了,她的女兒唯獨不行。
“喲,大嫂,還真是熱鬧呢!”這時,屋外,小王氏過來了。
眾人一愣,小王氏就朝著許香秀撇了撇嘴:“香秀現在是大姑娘了,看到三嬸兒也不知道叫人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認識你呢。”
許香秀淡淡的看了小王氏一眼,轉頭問謝氏:“娘,你要是非得留在這兒幫許嬌杏,那你就別管我爹了,我爹從鐵椅子上摔下來,腿還疼著呢!”
鐵椅子,她送給大伯的輪椅?
一直沒有說話的許嬌杏蹙了蹙眉:“大伯怎麼了?”
謝氏也急了,忙問許香秀家裏發生了什麼事。
許香秀看了謝氏一眼就往外麵走了,許嬌杏擔憂許長根,囑咐了大夥兒守鋪子,她就跟謝氏往東市去了。
眼看著許嬌杏走遠後,許香巧才把小王氏拉到了一旁:“娘,你怎麼來了?”
“不是跟你說了去找謝阿牛嗎,不來還遇不到這麼好的事兒呢!”小王氏摸著下巴說了一句。
她一早就縣裏了,謝阿牛去外頭送木炭了,直等到晚間才回來。
回來的晚就算了,還不願意給彩禮錢,她想想就來氣!
“謝阿牛怎麼說,他什麼時候去接香巧?”許香巧緊著問了一句。
小王氏之前還關心這事兒,可自從她來了許嬌杏鋪子上後,她就不這麼想了。
朝著周遭看了看,眼瞅著沒什麼人之後,她這才悄聲道:“那謝氏要走?正好,你跟許嬌杏說說,讓娘來這鋪子上幫忙?”
往後,再把長海弄進來,等小虎在大一些後,小虎也能進來幫忙。
這可不就相當於是他們自家開的鋪子嗎?
許香巧有些遲疑,小王氏已經朝著鋪子裏轉悠去了,她得熟悉熟悉自家鋪子再說。
許嬌杏他們到竹篾鋪的時候,竹篾鋪的攤子還沒收。
她和謝氏一路進了屋,就看到許長根怔躺坐在屋裏的床上休息。
見許嬌杏和謝氏同時過來了,他很是驚訝,就看向許香秀道:“香秀,你把你妹妹和你娘叫回來幹什麼,你妹妹的鋪子上正忙呢。”
“我沒這樣的妹妹!”許香秀撇開了腦袋。
許嬌杏也不在意,得知許長根隻是擦破了皮,她終是鬆了一口氣。
她擔心是輪椅的哪個零件出了問題,還想說拿回去給楊鐵匠看看,許長根隻說是給人送貨時,沒注意路上的坡給摔的。
誰知道許香秀知道那輪椅是許嬌杏送的後,非得要許嬌杏拿走,要不是被許長跟訓了一頓,她差點就直接拿輪椅往許嬌杏身上砸了。
這晚,許嬌杏沒讓謝氏跟她一起回鋪子上,她隻讓謝氏留下來照顧許長根,這才回去,就發現小王氏正在桌上幫忙收錢。
“嬌杏姐,喊都喊不住。”阿花過來跟許嬌杏悄聲說了一句。
許嬌杏完全沒有心思在小王氏身上,她還在想著大伯摔傷的事兒。
她覺得自己應該認認真真的考慮起了要不要重新招人了。
畢竟大伯腿腳不便,自己鋪子上又實在是太忙了一些,別說留出點時間給謝氏送貨,就連著許長根的一日三餐也是她自個兒解決的。
自己這麼留著大伯娘,倒確確實實是自私了一些。
小王氏收了錢過來遞給了許嬌杏,又跟許嬌杏問起了許長根的事兒,完了還問謝氏明日要不要來。
許香巧想叫住她娘,可叫都叫不住。
見許嬌杏沒有回話,小王氏又笑道:“嬌杏,就不要請你大伯娘來幫你忙了,我來吧,反正我在家裏閑著都沒事兒,倒還不如幫幫你。”
許嬌杏總算明白小王氏再打什麼主意了。
朝她笑了笑,她淡聲道:“還是別了,待我這裏實在是太屈才了,三嬸兒,我覺著咱縣裏賣菜籽油的生意不錯,三嬸兒你可以去試試。”
“菜籽油?”小王氏有些莫名,就聽川叔笑了一句,“杏丫頭說的是,她三嬸兒,你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