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嬸惱了:“淮兒,你是存心要氣你娘啊,氣的你娘我心口直痛。”
顧餘淮掃地的動作一滯,上前緊張的問了一句:“娘,哪裏痛,要不要找大夫。”
張七嬸抿嘴歎氣:“你把背簍給人家杏丫頭送回去,我就不痛了。”
迎著他娘直勾勾的眸光,他終是無奈道:“娘,這事兒你不要管,你都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她當初!”
話到了嘴邊,顧餘淮終是沒說下去,當初的事,他娘不知道,他也不願讓她知道。
“淮兒,你不送,娘現在就自己去送。”張七嬸將背簍拿了起來,顧餘淮自是不願讓他娘去送,當下就沉沉的點了點頭:“送,我一會兒就送。”
這山上那麼寬,找個地兒扔掉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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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嬌杏一路飛快的跑著,心悸難消。
她如何也沒有想到那惡毒男人居然是張七嬸的兒子!
想著剛剛那男人眼裏的殺心,她忍不住拍了拍心口,雖然她是見過世麵的人,也有空間護身,可這種將腦袋提著耍的亡命之徒,仍是讓她毛骨悚然!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更何況,她還煮了東西給他娘吃,他憑什麼那麼對她!
許嬌杏一路氣衝衝的回了瓜棚,這才想起自己的背簍還沒拿,原本還想回去拿的,一想想那男人的陰測測的臉,她又打消了這主意。
反正百鶴居也不要那些東西了,她還拿回來幹什麼?
橫豎也不過是個爛背簍,她家裏還有的是。
回了屋,許嬌杏做了個麵塊吃,心裏又打定著主意,往後都莫要再往張七嬸那處走了。
吃過晌午,許嬌杏難得的睡了個午覺。
等她睡醒後,太陽已經落山了,許嬌杏去外頭找了點野菜,這才出門,打算去接阿滿,就碰到了一前一後走著的小王氏和許香慧。
“哼!”許香慧一看到許嬌杏,就忍不住朝她冷哼了一聲。
她一想起上次的事兒,心裏就有氣。
若不是因為她那沒用的表哥擔心放蛇的事兒被許嬌杏捅到夫子那裏去,她如何能就這麼放過了許嬌杏。
許嬌杏了然一笑,顧著去接阿滿,徑直就走了。
“娘,你看看她!”許香慧氣的直跺腳,扭頭見她娘的目光也直直的放在了許嬌杏身上,她不由撇嘴道:“娘,你就得當真由著這丫頭欺負人,現在她可是神氣了,眼裏壓根就沒有我們。”
“等你表哥將小虎念書的事兒解決了,我再跟她算賬。到時候,小虎整日在學堂裏,想拿捏顧阿滿那小雜種,還是問題?”
許香慧撇嘴,有些沒好氣道:“表哥,表哥,又是表哥,咱們上次去阿婆家,那王平都沒有露麵,娘,你就是太看得起他了。”
小王氏不知道烏梢蛇的事兒,自然也就不知道許香慧為何會有這麼大的火氣,看了看許香慧,她忍不住就道:“好了,香慧,再怎麼說,平哥兒也是你表哥,更何況,我看他對你很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