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帶我找兒子?”張七嬸仍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許嬌杏不想騙人,可一對上了張七嬸可憐巴巴的眼神,一時間,許嬌杏心也就軟了,她不忍心看張七嬸在外麵晃蕩,隻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又掏了銀子給川叔。
川叔看了看張七嬸,又看了看許嬌杏,一時間就忍不住搖了搖頭:“杏丫頭,川叔知道你好心,可。”
“我是她七嬸,她要帶我找兒子!”川叔話還沒有說完,張七嬸又急急地打斷了他的話。
川叔在白廟村待了這麼多年,就沒有見過這號人物,還想多說,可對上了許嬌杏那堆著笑意的臉,他終是歎了一聲,走開了。
許嬌杏看著張七嬸滿是泥土的臉,當下就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兒,她不是風濕犯了嗎,怎麼又往縣裏來了?
可她一問話,張七嬸要麼就朝她笑,要麼就跟她說些有的沒的,許嬌杏幾次嚐試下來,索性也就不再多問了。
許嬌杏擔心張七嬸風濕發作,又走不得路,她下了車後,沒有拖遝,直接就把她送了回去。
依舊是山坳處的那個小茅草屋,見張七嬸無事兒,她將張七嬸送到門口就想走的,不曾想,卻聽張七嬸朝她說了一句:“杏丫頭,我餓。”
“······”許嬌杏默了片刻,想著自己那賣不出去的小龍蝦,背回去也沒用,倒還不如做給人吃。
歎了口氣,許嬌杏這就跟著張七嬸回了屋。
原本,她還擔心張七嬸家沒有油,到時候做出來的小龍蝦不好吃,結果,張七嬸家不但有油,而且還不少。
將蝦挨個挨個的打整了出來,許嬌杏備好調料,張七嬸已經在灶下給她生火了。
許嬌杏看了看她臉上的火燒痕跡,忽就忍不住去想她曾經經曆了什麼。
“杏丫頭?”灶下傳來了一道溫和的聲音,許嬌杏抬頭就對上了張七嬸笑吟吟的臉,許嬌杏有過片刻的晃神,隻覺她若是沒有這臉上灼燒的痕跡,她該也是個極為好看的人。
衝張七嬸笑了笑,許嬌杏倒油下鍋,開始做麻辣小龍蝦。全程,張七嬸隻是默默地看著許嬌杏,時不時的誇她兩句能幹。
等許嬌杏把小龍蝦做出來之後,張七嬸便拿了碗筷上桌,叫她吃飯了。
她是看著許嬌杏打整的小龍蝦,按道理來說,在張七嬸的認知裏,這紅甲蟲是吃不得的,可張七嬸一上了桌,就夾了一個小龍蝦給她,又自己夾了一個,從頭到尾,沒有問過她這玩意兒能不能吃。
“等等。”見張七嬸就要動筷,許嬌杏忙從外頭拿了帕子,幫她擦了擦臉和手,又幫她梳理了頭發,這才道:“可以吃了。”
張七嬸很是高興,夾了小龍蝦就連著殼子一起吃了下去,許嬌杏見狀,趕忙提醒她不能這麼吃,又拿了小龍蝦,慢慢的剝開了殼子,示意她殼子不能吃。
張七嬸點了點頭,也學著她一樣剝開了蝦殼。
許嬌杏總算是放心了,眼看著時辰不早,正要走人,卻聽外間傳來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你怎麼在這裏!”
許嬌杏一回頭,對上的就是一張俊逸出塵的臉,是他!
那日在山洞裏要殺她的男人,同時,也是她曾經在水邊救過的男人,許嬌杏有過片刻的恍神,立馬就站起來護在了張七嬸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