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酒是專治風濕的,張七嬸獨身一人,風濕又發作,要真有個什麼事兒,她不敢想。
張七嬸沒想到許嬌杏會返過來,一時間愣了愣,許嬌杏蹲下來,替她擦了藥酒,又將藥瓶遞給了她,這才再度離去。
“姑娘,多謝了!”
張七嬸就沒沒見這麼熱心的人,等她反應過來,許嬌杏已經走了。
“這姑娘可真好。”張七嬸捏著藥瓶子,定定的說了一句,不多時,外間就傳來了一道冷冽的聲音:“娘,我回來了。”
“是我家淮兒回來了。”張七嬸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喜悅,不多時,一張眉飛兩鬢,豐神俊逸的人就出現在了屋子裏。
不是顧餘淮還有誰!
“淮兒,你剛剛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過一位姑娘,我**病犯了,回不來,是那位姑娘把娘從山上扶回來的。”
張七嬸說了一句,顧餘淮麵色一緊:“娘,你怎麼了?”
“娘沒事兒了,淮兒,趕緊出去幫娘送送她,這山裏多野豬,她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姑娘,可別給遇上了。”
顧餘淮好看的眉頭皺了皺,當初,顧青石將他娘趕了出去,他是在半山腰才把他娘撿到的,一晃過了這麼多年,顧家認定他娘死了,他也將他娘護的極好,索性這麼多年,也從未有人打攪過他娘的生活。
那人,莫不是白廟村人,會不會將他娘還活著的事兒說到了顧家去!
顧餘淮被他娘催促著,終覺不放心那人,這就快步往外追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許嬌杏這一路走去,總覺背後有人跟著,可她回頭看去,背後又什麼人。
好不容易回了屋,喝了口水,這種緊張之感才消失不見。她隻道今日天色不好,林子裏陰暗所致。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隱秘的槐樹林裏,一雙冷冽的眸子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所在的瓜棚。
“許嬌杏!”顧餘淮雙手握拳。
如果此前,他還有過疑慮,那麼此時,他對她的身份早已確認無疑了。
被顧家趕出來,住在顧家瓜棚裏的,可不就是那個賤人!
“老大,你怎麼在這兒!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麼,原來,你那家室被顧家趕了出來,如今就住在這邊,意外吧。”這時,有人輕拍了拍顧餘淮的肩頭,顧餘淮皺著眉頭看去,就對上了駝龍那張嬉皮笑臉。
不等他開口,駝龍便不無得意道:“也不看看我駝龍是什麼人,我可是打聽著大嫂的住處來的,誰曾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你。”
顧餘淮沒有說話,又挪開了目光,繼續朝著旱地的方向看了去。
此時,夕陽西下,旱地中,有個身材嬌小的婦人正在井口邊打水,一張笑臉嬌俏無雙,眉眼修長,說不出的勾人。
“她,她不是上次咱們在白府外頭遇到的小娘子嗎?” 駝龍驚訝的問了一聲。
但見自家老大根本就沒什麼反應,這才抱著膀子笑道:“怎麼,老大,你看上了?你要真是看上了,我去替你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