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真是它在說話。許嬌杏新奇,不由的朝著那八哥鳥多看了兩眼 ,一邊又緩緩地朝那如玉如蘭的男子開了口:“它在叫你?你叫九哥?”

“大膽,你竟敢把我們主子當成一隻鳥!你不想活了!”這時,一個身穿青色小衣,頭梳丫鬟髻的女子跑了過來,待看到來人是許嬌杏後,她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麼又是你!你過來幹什麼,訛了我家主子的玉璧還不滿足?”

“柳綠!”溫潤男子低嗬了一句,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柳綠頓時就沒了話,隻是一臉不喜的瞪著許嬌杏。

看吧,一個竹鼠換人家一個玉璧,就連著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訛人,也不怪他身邊的丫頭這麼想了。

許嬌杏幹咳了一聲,厚著臉皮無視了柳綠的話,但見和煦男子的眼底略帶渾濁,呈現蒼白水腫狀,不由驚呼了一聲:“你這眼睛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你懂什麼?趕緊走,別打擾我家東家休息!”柳綠滿臉不喜,要不是他主子還在,她早就直接趕人了。

“要是我猜的不錯,你家公子該是有先兆反應的吧,先是短暫性的看不見後又緩解了,如此反反複複,最後直接導致他看不到了,你們要是再不引起重視,隻怕這輩子都別想看到東西。”

柳綠驚呆了,完全沒有想到許嬌杏會說的這麼準確,待她回神過來,忙回頭道:“東家,你別聽她瞎說,大夫已經說過了,隻要你在山中靜養,按時喝藥,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許嬌杏好笑:“喝了這麼久的藥,不但沒有作用,還嚴重了,你還這麼相信那大夫的話?”

他這擺明就是眼底動脈阻塞,不能再拖下去了!許嬌杏快步朝男子走去,被許嬌杏罵的呆住的柳綠回神過來,忙去攔她,卻聽自家主子歎了一聲:“罷了,柳綠,好歹不過是一個廢人了,不如讓這位姑娘看看吧。”

“主子!”柳綠不喜歡自家主子這般說話。

許嬌杏在反複查看男子的症狀,確定了他的病情之後,伸手就在他眼睛上稍稍按摩了兩下。

“你!”柳綠快步上前,話還沒有是說出口,又見她家主子朝她揮了揮手,隻能作罷。

許嬌杏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柳綠分明是在提防著她占她家主子的便宜!

不過,這是在給他降眼壓,她也沒辦法!

“你學著點,往後每日你都這麼替他按按。”無視了柳綠戒備的目光,許嬌杏兀自說了一句。

柳綠冷哼,壓根不把她放在眼裏。

許嬌杏又按了一陣,這才支身回空間拿了一些擴張血管和抗凝血的藥物。

西藥是這個時代沒有的東西,為了不讓人起疑,許嬌杏特意按每種藥兩片的劑量搗碎裝包才遞給了柳綠

“一次一包,一日兩次,早晚飯後各服用一次。”許嬌杏交代了一句,就聽柳綠冷聲道:“你是想繼續訛錢的吧!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就是因為怕被人當做是訛錢的,所以,我得來幫你家主子治病, 那玉璧,就當做是診金了。”許嬌杏無奈的歎了一聲,又頂著柳綠毒辣的目光,接著道:“我明日會再來的,你們之前的大夫唯一一點說的不錯,那就是在這林中靜養極好。”

許嬌杏說完話,也不管那柳綠的反應,轉身就走,適才剛下樓道,就聽那和煦男子如春風般的聲音傳來:“多謝。”

許嬌杏頓了頓,沒再多話,心裏則暗暗地嘀咕著,要真感謝,就得感謝他那顆值錢的玉璧。

不然,她不會冒險把現代才有的藥物交給他們,畢竟,人心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