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豆豆,她什麼都可以做!
她不能意氣用事,豆豆還那麼小,身體也虛弱的厲害,如果真的流離失所,怎麼活的下去?
一想到此情此景,溫初顏的心髒便揪疼一般,渾身發冷。
咽下極度的苦澀,她捏了捏掌心,卑微至極:“我什麼都可以做,隻要豆豆平安,算我……求你。”
豆豆是她的骨血,那樣美好的生命應該好好享受這世間美麗。
江雲川不易察覺的眯了眯眼眸,當晚便將人帶回了別墅。
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襲來,溫初顏苦澀的扯了扯唇角,沒想到,她會以這樣的身份再回來。
“還愣著做什麼?來了這裏就給我好好幹活,等你做滿十年,豆豆我可以讓你帶走!”
十年?她心下一顫。
江雲川目光冷冷,眼底覆著幾分陰霾,毫不客氣的使喚她,“給我倒杯水過來。”
溫初顏當即回過神,不言不語的去了廚房給他倒了杯溫水。
“再給我泡杯咖啡。”
溫初顏聽到話音當即轉身去做。
“去給我放洗澡水。”江雲川拿起桌上的咖啡,聞了聞便又放下了。
她像個乖巧懂事的傭人,一言不發的規矩做事,細致入微。
看著浴室裏冒著熱氣的水,江雲川腦子裏忽然便湧起她曾經做那種事的場景。
難怪如此熟練!
一想起溫初顏在在眾多男人中遊弋,江雲川心底的怒火便蹭蹭上湧。
真是下賤!
瞬間,他額頭青筋暴起,眼底陰霾濃濃,怒意將他重重包圍。
江雲川一把拽起還在放水的溫初顏,蠻力將人抵在冰冷的牆壁上。
“你做什麼?放開我!”
溫初顏緊緊盯著他,她又沒做錯什麼,他發什麼瘋!
“那些年你的高高在上的姿態呢?他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賤不賤?”
江雲川死死壓著她的雙手,陰狠的話如同尖銳的刀子割在她心上。
“對,我就是賤,你不是早就見識過了麼?”她眼眶隱隱泛紅,麵色冷凝,說出的話同樣紮人。
“我還真是小看你啊溫初顏,你這種肮髒卑劣的人為什麼還活著!”
他咬牙切齒,漆黑的眸中寒意涔涔,恨不得將她撕碎一般。
溫初顏看著他,心中澀意連綿,那樣諷刺的眼神如同利刃一般剜著她的心,本就支離破碎的心更加鮮血淋漓。
她疼的快要喘不過氣來,隻覺得渾身血液逆流,冷的快要死掉。
為什麼她這麼卑劣的人還活著?溫初顏眸底的艱澀布滿,她也曾想過一死了之,可那時候她有了豆豆。
若是死了,恐怕也沒有這麼痛了吧?
眼中逐漸蘊出淚漬,溫初顏唇角微抖,想要極力的忍住,卻仍是有些顫音,“江雲川,正是因為我卑劣,所以才舍不得死,你不知道麼?我惜命的不得了!”
“真令人惡心!”江雲川狠狠攥著她的手腕,力道越來越大,仿佛要將她捏碎似的。
他狠狠地看著她,鼻間卻突如其來湧進幾分淡淡的香氣,不像市麵上的香水,仿佛是她自帶一般。
那一瞬間,江雲川腦海裏閃過她曾經單純的笑顏,仿佛能驅散所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