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他被找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去做了親子鑒定。
鑒定的結果顯而易見,否則他也不可能出現在赤霞宗了。
可是這樣的結果,卻沒有換回景恒的反思和後悔,甚至在他回來赤霞宗的這幾年裏,他們依舊關著母親,虐待她,傷害她。
身為人子,誰也受不了這種事。
他沒有攔著隋願,而是和隋願站在一起,質問著這三個人。
洪君華的傷口已經被包上了繃帶,坐在主位上還當自己是那個掌控一切的長輩,蠻橫的不行。
“有你這麼跟奶奶說話的嗎?我們拿你媽怎麼了,她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總比你們以為死了的強吧!”
“她現在生不如死!”隋願的聲音都喊啞了。
“有什麼好嚷嚷的,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兒,你看看這赤霞宗被你害得成什麼樣了!”
洪君華心疼自己的兒子和那未出世的孫子,他們三個人被困在這個房間裏,全都是拜隋願所賜,哪還有功夫扯水煙夢的事情!
隋願和景澈都氣的不行。
夜零從裏麵的房間走了出來,對著陸眠搖了搖頭:“身體太虛弱了,她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
陸眠捏著眉心。
隋願衝過來,抓著夜零的手:“零姐,你想想辦法吧,救救我媽媽!求你了!”
不用隋願說,夜零也會竭盡全力。
隻是……
有些事情,不說出來,真的難以平恨!
夜零反手拍了拍隋願,卻忽然抬頭看向了席美和景恒,紅唇微微一勾,眼神也冷了下來。
“據我判斷,水煙夢女士的內傷和外傷都非常嚴重。根據外傷的力道和大小,可以判斷是女性所為。至於內傷,那就更不用我說了。”
夜零的話音一落,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
地宮隻有景恒和席美進得去,內傷肯定是景恒造成的,外傷必然就是席美做的。
這一對夫妻心狠至此,竟然把一個人折磨了這麼多年。
隋願心痛的捂著心口,越聽越恨,她凶狠的瞪向景恒和席美,真的不明白。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席美挺著個肚子,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還有些不服氣,“你媽身為赤霞宗的人,跟傭兵同盟會勾搭,你說我為什麼這麼對她?!”
“可她已經走了,她已經離婚了!”
景恒連忙護住了自己懷孕的妻子,“就算離婚了,她死也是赤霞宗的人!”
看吧,這就是典型的男性為尊思想,即使離婚了,也不肯放過自己的前妻,永遠把她們當成自己的附屬品,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隋願被氣得渾身發抖。
陸眠上前抱了抱她,視線已經從景恒三人身上掃過。
她的眼神平靜而死寂,仿佛看著三個死人。
席美渾身一抖,又想起陸眠拿刀抵在自己肚子上的場景了。
她後退一步,有些發抖。
“你、你看什麼看?你想救的人已經救走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告訴你,就算我真做錯了什麼,我現在是孕婦,法律都不能拿我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