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個姨母,阮默隻見過一次,想了想竟然也沒有想起她的樣子。
“你回來一趟吧!”姨母這話有些命令的成份。
“有什麼需要我回去的事麼?”其實阮默是明知故問了。
“你母親的墳被掘了!”下一秒,姨母說的話讓阮默的心一沉。
盡管阮默從未見過母親,但那也是她的生母,而且不論死者是誰,被掘墳都是極大的侮辱。
“誰做的?”阮默聲音緊繃。
“你會不知道?”姨母反問了,語氣淩厲。
阮默這下明白自己父族和母族起爭鬥的原因了,可就算兩族有仇,怎麼不能牽扯到已故的母親啊,而且還要掘墓。
看來情況比她想的要複雜,而且她感覺這事不像是簡單的矛盾衝突。
“姨母知道是什麼原因嗎?”阮默問。
“還是等你來再說吧!”
阮默沉默了片刻,回道:“我會盡快過去的,但在我過去之前,不許再鬧事。”
“這話你還是提醒那邊吧,”姨母掛了電話。
這樣的姨母有些冷情,與司禦的母親有些相似,或許那樣家族環境下的女人都是如此吧,因為歲月的冷情,也將她們女性的柔軟給硬化了。
電話掛掉,阮默揉了下眉心,一邊是父族一邊是母族,這事有些棘手。
“阮默,我要走了!”卓冬突的來了這麼一聲。
“去哪?”阮默問。
“回家,急召,”卓冬晃了晃手機。
阮默接電話的空檔,她也接了個電話,父母大人要她回去,而且是威脅的口氣。
阮默看了看外麵的天,“這麼晚了,明天再走吧!”
“沒事,從江城到青城也就是三個小時,我可以的,”說著她挑了下眉,“借用下你的車子。”
阮默衝著放車鑰匙的地方一噘嘴,“喜歡哪個開哪個。”
卓冬擠了下眼,“有個富婆好友就是好。”
“路上小心!”阮默囑咐。
卓冬做了個OK的手勢,直接瀟灑的走人。
阮默看了看窗外的天,然後撥了杜雷的電話,“我要去喀什那,給我訂機票,最近的。”
其實她原本不用這麼趕的,可是司禦走了,卓冬也走了,忽的這個別墅讓阮默感覺到空寂,甚至有些心慌。
她心慌的不是所有人都著急走了,而是司母出事,兩個家族又出事,所有的事情一起來,阮默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不過上了飛機,阮默便睡了,睡的迷糊的時候,她就感覺身上有人給她蓋了東西,而這次她警覺的直接睜開眼,而她看到的是空姐。
“謝謝!”阮默失了下神,想到那件披肩,紫色的繡著白花,現在想想真的雅致。
司禦說是溫子秋繡的,上次見到他,他受傷了,她也沒有機會問他。
不過如果再有機會見到他,她一定向他討教一下刺繡技術。
身子的毯子滑落,阮默這才回神,真是奇怪了,她竟然在這樣的深夜想起了另一個男人。
還有自己做的那個夢,和夢裏的桔園男孩......
溫子秋,是那個男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