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如同鋼針刺穿了司禦的心,原來這就是她死活也要留下孩子的原因。
真是傻丫頭!
如果她不在了,她留下了孩子也不能替代她啊!
他從來想要的隻是她,孩子隻是附屬品!
“可是,可是......上天就是這麼殘忍,連我的孩子也不給我留下,我不知道我活著是為了什麼?我現在好迷茫......我的心好痛......”她低喃。
司禦將她抱緊,“你沒有錯,不要怪自己......孩子,孩子可能還在......”
什麼?
孩子還在?
阮默想問在哪?
可是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她睡著了,司禦將她帶回了酒店,帶進了她的房間,她不知道的是他就住在她的隔壁。
夜色如水。
司禦站在窗前,指尖的煙都被他捏走了形,他想抽,但是他顧及她所以沒有。
身後她還在不時抽泣,她是當真難過了。
“七哥......”睡夢中的她嚅呶了一聲。
司禦心尖一縮,看著蜷縮成一團的她,走過去將她擁住。
阮默做夢了,依如從前一樣,又夢到了個女孩,還是穿著粉色的蓮蓬裙,隻是這次孩子沒有跑向她,而是跑著叫爸爸,阮默衝著孩子跑去的方向看到了司禦。
“爸爸抱!”女孩衝司禦撒著嬌。
司禦淺笑著將孩子抱起,然後走到阮默這,將她也一並摟入懷裏。
她的女兒,還有她的男人,他們一家人在一起了,好幸福啊。
“嗬......七哥,我好幸福!”
阮默笑了,然後醒了。
她睜開眼,嘴角還是有笑的,可是眼前沒有孩子,也沒有司禦。
阮默看了看,這是她在酒店的房間。
昨晚她去給尤紹陽慶生,然後她喝酒,再然後她好像看到了司禦......
想到這個,阮默四下看去,可是哪有司禦的身影?
難道是她昨晚喝多產生了幻覺?
阮默用手拍了拍頭,可是一點也想不起來,她籲了口氣,把臉埋進枕頭裏,一股熟悉的氣息讓她瞬間怔住。
為什麼她的枕頭上有司禦的氣息?
難道是還沒醒酒的幻覺?
阮默又抱起枕頭聞了聞,還真有司禦的氣息,不是幻覺,她驚的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把被子掀開,又翻了下枕頭,然後就看到一根男人的短發。
烏黑的,隻有一小拇指的末指那麼長的短發。
這肯定不是尤紹陽的,因為尤紹陽的頭發是棕栗色的。
司禦來過她這裏!
昨晚她看到的真的是他!
那他現在哪裏?
阮默去摸手機,可是想了想並沒有撥給他,如果真是司禦,那麼尤紹陽一定是知情的。
想到這個,阮默起身去敲了尤紹陽的門——
“幹什麼啊?”尤紹陽有起床氣,被吵醒火大。
阮默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司禦昨晚來過是不是?”
尤紹陽還困的迷糊,直接指了指阮默旁邊的房門,“你隔壁,想找就去找,煩死了被你們。”
阮默轉頭,看著自己隔壁的房間,手指一下子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