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真拿我當女兒,想把司家的權勢給我,那就尊重我的意見,不要動司禦手中的權勢,哪怕您不願給他全部,但至少現在他手中的一切不要動!還有......”阮默說到這裏停下,看著眼前的這個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父親。
“您也說過司禦叫了您這麼多年的父親,他對你恭敬尊重,您也知道現在他遭遇危機,所以看在近三十年父子的情份上,也請您在這個時候不助他也別再重創他!”
說完這話阮默站起了身,“我們既然有血緣關係,不管我想不想承認,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而我與司禦是夫妻,便不會與他離棄,您也知道我的身體情況,已經是死過不知幾回的人,現在能活著全是因為司禦,所以......我於他便是他生我便生,他死我相隨!”
最後的話阮默是對老爺子的警告,是警告他如果敢對司禦做什麼,那麼他將連她這個女兒也留不住。
聞聲,老爺子麵露震驚,爾後搖頭,“你這孩子這強勁兒怎麼跟你的母親如出一轍啊?”
阮默沒答,而是看了眼這個老人,片刻後道:“能告訴我現在司禦的處境嗎?”
“很艱難,不過也是考驗他的一次機會,如果他過了這個關,以後的他會更加所向披靡,如果過不了,那就隻能認命,”這話說的無情,也透露出另一個信息,他不會出手幫司禦。
三十年的親情,竟然如此薄涼,讓阮默十分難過。
不過他如果不是這樣,母親當年也不會離開,所以阮默並不覺得現在他認了自己,會為了她可以做一切,在這個老頭的眼裏,阮默更多的用處應該是他身邊唯一能撐得起司家的血脈而已。
阮默沒再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
門口,司禦的母親還站在那裏,她在等阮默,似乎有話要說,不過阮默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因為她已有自己的主意,無屑聽別人再說什麼。
“你現在知道自己的存在害了他吧?”在阮默經過時,司禦的母親終還是出了聲。
她害了他嗎?
阮默並不覺得,她沒有解釋,也沒有與她爭執。
雖然這個女人對阮默來說可謂是殺母害她的仇人,但她終究是司禦的母親,是她給了司禦生命,讓阮默今生有幸遇到這樣一個好男人。
看在這一點的份上,阮默不與她計較,但以後她們也不會有交集。
阮默上了車,看著後視鏡中越來越遠的司家,她有些呼吸不過來,好像這一座大宅壓在了她的心上。
其實她清楚壓住她的不是來自司家,而是因為司禦!
她擔心他!
特別的擔心!
此刻,阮默好想聽聽他的聲音,抱抱他,可是一想到司禦的處境,她連個電話也不敢打給他,她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就會透出自己的脆弱,讓他分了心。
阮默車子開出沒多走,一腳刹車停下,她趴在方向盤上,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無力。
不過片刻,她突的想到什麼,連忙打開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