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完,就見杜雷的頭垂的更低了,除了先前的痛苦與無奈,又生出深深的自責來。
“是我沒用,我救不了她的命,所以求你們別傷害她,你們怎麼處置我都行,”杜雷再也沒有先前的剛硬,而是弱弱的哀求。
這樣的他讓阮默的心沒來由一緊!
“是誰指使你做的?”墨湛又問。
杜雷卻搖了頭,“我也不認識,是一個朋友委托我的,說是隻要我讓她活不了,就能給我女朋友治好病。”
“這種病能治好,這種鬼話你也信?”剛才被墨湛嗬過的保鏢又多嘴的出聲。
“我的朋友說委托他的那個人很厲害,有治療癌症的藥,而且已經治療好了很多癌症病人,”杜雷說到這裏看了眼阮默,“我也不相信是真的,可是隻要有一線希望我也想試試,她才二十二歲,她的人生還沒開始怎麼能死?”
杜雷的話讓阮默的心又一顫,二十二歲,她也是這個年齡得的宮頸癌。
這種絕望她太清楚了。
“你女朋友知道嗎?”阮默問。
杜雷搖頭,“我怕她不能接受,所以一直瞞著她,我喜歡她笑的樣子,我怕她知道了就不會再笑了。”
沒錯,剛才阮默看到視頻裏的女孩笑的很陽光明媚,好像她一笑這世界都會幸福一般。
而杜雷痛苦的臉上也在這時露出了一抹柔軟......
這一刻,阮默敢斷定他很愛很愛那個女孩。
“那你的朋友是誰?”墨湛追問。
杜雷苦笑一下,“我不會說的,我杜雷不出賣朋友,都是我一個人的事,你們衝我來。”
這樣的杜雷仗義又有骨氣!
這時阮默的手機響了,電話是江流打來的,阮默走遠一些接聽,“什麼事?”
“阮總,您要查的尹雪兒小姐查過了,她最近沒有任何異常,除了與自己的未婚夫方大同之外,也沒有接觸過別的人,不過我順帶查了他的未婚夫,發現他最近接了一筆大單子,而這個單子是來自花家,而這個花家與司家是世代之交......”
花煬!
江流的話讓阮默想到了他!
阮默抬頭看向了杜雷,想到剛才說要害他的人允諾給他女朋友治療癌症,阮默一下子全明白了。
“我知道了,”阮默掛了電話,然後走到了墨湛身邊。
“放了他吧!”聽到阮默的話墨湛和他的保鏢都愣了。
“默默,怎麼回事?”墨湛不解的問。
“我已經知道是誰要害我了,而且他也說了不會出賣朋友,估計你現在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的,”阮默說完看向杜雷,“他很重誠信。”
墨湛聽到阮默的解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衝著保鏢使了個眼色,“放人。”
“放了他,如果他再不死心害太太怎麼辦?”保鏢又多嘴,而且還叫阮默太太。
這個人應該是跟在墨湛身邊的老人,不然不會這樣稱呼她。
“他不會了!”阮默替杜雷做了回答。
杜雷震驚的看向阮默,而這時阮默也開口問向了他:“如果我能救你的女朋友,你打算怎麼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