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的胸口悶悶一痛,因為咪咪最後的話。
“我清醒了,我也累了,不想再追著他愛了,”咪眯說到這裏,吸了下鼻子,阮默這才發覺她不知何時哭了。
“咪咪......”
“阮小姐不用安慰我,今天晚上你就當個知心姐姐,讓我倒倒苦水吧......明天,明天我就走了!”
“你要去哪?”阮默問。
“回家啊,回我爸爸媽媽的家,”咪咪說這話時閉上眼,“你知道嗎,為了他我跟我父母大吵,甚至差點斷絕了親情關係......可他的無情甩了我一個狠狠的耳光,我要回去了,回我的塔塔爾族,去做我的公主。”
阮默怔住,塔塔爾族?咪咪是塔塔爾族女孩?
這一刻阮默又想到了自己,如果那個金牌真的是她的,那她就是塔吉克族的女孩。
“公主!我是驕傲的公主,被人捧著護著,現在卻被他踐踏的一文不值,我是不是很可笑可悲?”咪咪問阮默。
阮默無以回答,因為她也曾經和咪咪一樣傻過。
“你真舍得放下嗎?”阮默最終這樣問了咪咪。
“阮小姐不也是放下了曾經愛了十年的人嗎?”咪咪竟然反問了阮默。
阮默不知道咪咪是如何知道她的事,但是她的確放下了。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痛了自然就放下了,”咪咪說著衝阮默一笑,然後又端起一杯酒灌入腹中,然後拉起阮默,“走跳舞去!”
阮默想拒絕,可是咪咪根本不放手,阮默被她拉了上去,盡管音樂嗨爆,可她似乎一點沒有跳的欲望,最終還是逃了下來。
咪咪在上麵跳的歡脫,可是阮默知道此刻她跳的有多歡,心底就有多難過。
痛苦最怕感同身受,偏偏阮默就是如此,她伸手拿過酒杯,端起來灌了一杯。
冰冷又辛辣的酒液刺激著阮默的味蕾,這種感覺她好久沒有體驗過了,如今她病好了,又能喝酒了,這感覺真好。
這得感謝司禦,是他又幫她找回了正常的人生。
想到他,阮默彎起嘴角,然後又拿過一杯酒,透過酒液看著舞池繚亂的人群低低說道:“司禦,這杯酒敬你,謝謝你。”
說著,她又喝了一杯。
酒這東西上癮,就像是愛情,阮默一邊看著舞池中的咪咪,一邊喝酒,最後喝了幾杯,她自己也不清楚,隻知道最後似乎頭有些暈,身體變燙。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除非能保證安全,否則她不會輕易放縱自己!
“走了,咪咪,我們走了,”阮默站到舞台邊上叫還在瘋跳的咪咪。
可是咪咪根本不應她,阮默隻好再次跑上舞台去拉她,可是已經醉的咪咪根本不理會阮默,甚至還甩了阮默。
腳步有些虛浮的阮默被推倒,跌向了舞台下——
“啊!”
她尖叫的想伸手去抓住什麼的時候,腰上一緊,她眼皮動了動,看到一張英俊又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