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拒絕冷清秋留下那個女孩,如今成了墨母對墨父的虧欠,而她又怕傷害自己的孩子,不敢讓他們去找那個女孩,隻能臨死委托於她。
可是阮默忽的想就算找到如何?
說一聲對不起又能怎樣?
有些傷害和錯過已經不能改變。
阮默知道自己沒資格評判墨母當年的做法是對是錯,也明白現在去找那對母女也沒有什麼意義,可終是她的臨終囑托,她會盡力替她完成。
墨湛來的時候,阮默還站在那發呆,他過來抱住她,“怎麼了?”
阮默將手裏的信封捏緊,想到信裏墨母說墨湛和墨池恨冷清秋,她並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墨湛。
阮默沒有回應墨湛的問題,他以為她還在生氣,於是又抱緊了她幾分,“剛才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好嗎?”
怎麼不生氣?
他竟然為了另一個女人說她狠!
可是想到墨母在信裏最後說的話,她歎了口氣,“我沒有氣你,我在氣我自己。”
“默默......”
“如果我身體健康,我能自己生孩子,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所以是我的不好才導致這一切,我......”她剛說到這裏,墨湛便吻住了她。
“默默,別這麼說,你這樣說就是用刀子剜我的心,”墨湛緊擁著她。
她不能生孩子,她的病都是他造成的,其實真正有錯有罪的人是他。
“墨湛,我的底線是絕對不讓她見孩子碰孩子,”她提醒他。
“好,我答應!”雖然他沒辦法跟關美洋交待,畢竟他允諾了她,可是如果阮默和關美洋兩個人中間,他必須要傷害一個,那他隻能傷害關美洋。
曾經他為了關美洋傷害了阮默,現在又為阮默傷害了關美洋,他一個在商業什麼都運籌帷幄的人,卻在這樣的事上總是很失敗。
屋內的孩子又哭了,似乎這孩子特別喜歡哭,墨湛牽著阮默的手回了屋內,一進屋他就鬆開她,趕過去把孩子抱進了自己懷裏,“念寶不哭,爸爸來了,念寶想爸爸了對不對,一會看不到爸爸就發公主脾氣。”
這樣的墨湛真是溫柔的不像話,阮默站在門口看著他,忽的想起信中墨母說冷清秋把自己的孩子抱給她,要她收留孩子的情景。
突的她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問題:如果現在墨湛抱的孩子不是她的,如果這是他和關美洋的孩子,她會如何?
或許以她的剛硬脾氣,也會和墨母一般吧!
雖然隻是一個假設,但阮默卻是覺得後背一麻,像是有鬼手拂過一般。
阮默沒有去哄孩子,有墨湛在,連月嫂都閑著,更用不上她了。
她上了樓,給易銘打了電話,她交待完要他查的事,就聽易銘對她彙報:“阮總,您讓給關小姐打的錢,已經彙到她的帳戶,還有一件事......”
說到這裏,他停下,阮默擰了下眉,“什麼?”
“是尹家老爺子一個小時前過世了。”
阮默一顫,爾後想到什麼,低問:“因為我們對尹氏的並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