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銘,找人盯著這裏,如果這裏有什麼異常,第一時間通知我,”阮默上了車,對易銘吩咐。
阮默說這話時看向了咖啡店,而此時方冷也隔著玻璃看向了她。
而這相視隻是短短的幾秒,方冷便重新低下頭,阮默也在幾秒後讓易銘開車離開。
回去的路上,阮默陷入沉睡,而這一睡就是一路,直到易銘叫她,她才睜開眼。
“到了?”她迷糊的問易銘。
“阮總,你的精神很差,”易銘關切的提醒。
她的精神很差嗎?
阮默不知道,不過她最近很嗜睡,而且還吐了血是真的,難道是她的病情又嚴重了?
雖然才看過醫生,醫生也告訴她了,她的病情控製很好,但是她身體的種種反應都在提醒阮默,她的身體狀況似乎很糟糕。
阮默看向窗外,隻見易銘將她送來了與墨湛的家,隻是此刻家裏一片漆黑。
墨湛沒有回來!
而這一天,他也沒有聯係她!
阮默想到他趴在自己肩膀上痛哭難過的模樣,不禁出聲:“易銘,你哭過麼?”
易銘一怔,看向了阮默,片刻後快速的看向遠處,極輕的嗯了一聲。
在半年多前,易銘聽到她‘死了’的噩耗時掉過眼淚。
阮默於易銘來說是老板,也是他的親人,這種感情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易銘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誰也不能讓他背叛她。
“那你一定很難過,”阮默說著拍了下易銘的肩膀,爾後下車。
“你今天也很難過!”易銘看著她往別墅裏走的背影,低喃。
雖然她沒說,但易銘感覺得到,不過他從來都是這樣,她不說的事,他絕不會多問。
阮默回到家就給墨湛打電話,可是他卻沒有接,阮默沒有再打,他不接她的電話要麼就是沒有聽到,要麼就是不想接。
這麼多年,阮默已經習慣了這種思維模式,不論對誰。
半夜,墨湛還沒有回來,而此刻外麵似乎下起了雨,阮默終還是沉不住了,再次撥打了墨湛的手機,這次仍沒有人接聽。
一直不接她的電話,也不回電話,難道是他出了什麼事?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阮默也心一緊,連忙撥了江流的電話,可是江流的回複卻是:“今天傍晚的時候,墨總就回家了。”
墨湛回家了?
可是家裏明明沒有他啊!
“太太,我親自送墨總回的家!”江流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疑惑,又肯定的說。
阮默想到什麼,連忙跑到樓頂的天台,她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墨湛的身影,就在她準備下樓的時候,忽的往房子外麵看了一眼,隻見一道隱約的黑影佇在一棵大樹下。
是墨湛!
他站在樹下做什麼?
還有,如果真如江流所說他傍晚就回來了,那豈不是在那樹下呆了六七個小時了?
阮默腦子一片混亂,她來不及多想,連忙拿起傘快速的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