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璟寧回道：“但我喜歡連人帶骨都吃。”
唐老大乍聽此眼，忍不住加深調侃笑意：“請坐。”隻是她剛入座，腳裸就被一隻濕噠噠的手握住，是那血人在顫抖求助。
她直接踢開他的血手，道：“……我有潔癖。所以是我挪位置，還是你們挪人呢？”
唐老大一怔，沒料到她年紀小小但心卻夠狠，於是鬆腳放開被他踩爛骨的手，示意旁人將這個吃裏扒外的臥底拖到一邊去。他道：“小朋友，還沒說出你的全名呢。”
“陸璟寧。”
唐老大笑道：“是秦家人才濟濟還是有眼無珠，居然肯放你這樣的人離開？”
陸璟寧笑而不語。
擁有獰厲雙眼的泰國老嫗泡好茶，麵無表情地遞給她一杯茶：“貴客請。”
陸璟寧看著老嫗周身彌漫的黑色穢氣朝自己肆無忌憚地伸來，她微微偏頭，瞬間睜起一雙墨眼豎瞳。老嫗一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穢氣被扯得粉碎，心口仿佛被揪住，直接嘔出一口血。
旁人沒看出她們暗鬥，隻知道老嫗莫名吐出一灘黑色血，莫名驚愕與惡心。
唐老大皺眉。
老嫗自覺擦拭茶幾上的血跡，捂嘴退到一旁，但那雙眼依舊盯著陸璟寧不放，令旁人看得發毛。
唐老大道：“陸小朋友，你想跟我談什麼生意？”
“我缺錢，需要暗市幫我拍賣一些東西。”
“如果你要拍賣的東西是從陸家討回來房屋地契，那麼薄管家有沒有提醒你——這些東西放到暗市隻要還不如在明麵降價出售。”
“我話還沒說完。”陸璟寧道，拿出十七份房屋地契，又拿出十七枚拇指大小的青色木牌。青色木牌泛著肉眼難見的光，但那老嫗能瞧見，她情不自禁伸手抓來，卻被陸璟寧揚起的手看似輕輕一推，整個人直接摔得老遠。
陸璟寧譏道：“……你們暗市的迎客規矩，當真是一次比一次無禮。”她的右手還懸在半空，五指微張，依舊看似很無害，但這次親眼目睹，誰都不敢小覷這隻手。
唐老大轉臉嗬斥那老嫗，老嫗自知失禮趕緊低頭認錯，但她眼神告訴唐老大這十七枚青色木牌非比尋常。唐老大遂道：“陸小姐，這些木牌有什麼用？”
“平安牌自然是保平安，保人——”她豎起一根食指，“一次平安。”
陸璟寧身後的薄城心思微動，畢竟他時刻都想為薄眠眠博命！
“上回慈善拍賣行有一串佛珠以三千七百萬被薄家大小姐所拍，我原本好奇那串佛珠到底有什麼秘密，值得天眼白老跟楚係第三脈都下場競拍？現在看來，那串佛珠跟這些平安牌一樣都能保所謂的平安？”唐老大拿起一枚細瞧，實在看不出這種街邊攤都不屑賣的方塊木牌有什麼特殊處。
他想了下，突然將木牌丟到那個仍在抽搐的血人身上，隨手抽出強製瞄準他的心髒，眼神瞟向陸璟寧：“小朋友，哪怕是買一贈一，我這邊對於假貨可是絕不留情的！你說這平安牌能保人一次平安，我需要當場驗貨。如果我這槍打中他心髒還不死，那我就打包票接你這單生意。如果這一槍直接打死了，你不僅僅害死一條命，你還得留下一隻手，作為暗市賣交貨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