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規則的恪守者(二)(3 / 3)

慕安言等到好幾位女孩兒走開,才看見了那位教皇,他有一頭雜亂的胡須,一張很普通的中年饒臉,身體甚至有些發福。

確實是一個廢物,不過他的政治手段確實強大,教皇權杖如今依舊在他手裏就是證明。

不過慕安言無意和他談論太多,他有些厭惡這裏的曖昧的光線和糜爛的氣味,隻麵無表情地道:“給我教皇權杖,冕下。”

隻有教皇權杖才指揮得動一些人,這個廢物還是找時間扔出去造福人民吧,現在他還沒有時間處理一塊爛肉。

但是教皇明顯不這麼認為,他靠著柔軟的枕頭,穿著寬鬆的銀色睡袍,懶洋洋地道:“是嗎?希拉蒂。你總得付出一些代價,再給我一個理由。”

希拉蒂隻能借用教皇權杖——這在之前也發生過。

慕安言微微冷笑,他冷冷地:“我並不想付出什麼代價,不過卻能給您一個理由。”

他冷若冰霜,巨大的潔白羽翼一瞬間在背後展開,戰甲加身,法杖在手。

那法杖頂賭光明石抵著教皇的脖子,慕安言冷漠地:“這就是理由。”

希拉蒂對教皇不滿已久,他現在哪怕是殺了對方也是符合要求的。

聖子和教皇,是截然不同的力量,教皇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但是神色卻依舊強硬:“希拉蒂——神一定對你很失望——”

慕安言冷笑起來,他:“不,冕下,神有神諭,叫我——接替教皇。”他眼神冷漠,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把法杖穿過了他的喉嚨。

慕安言甩了甩法杖上的血滴,臉龐上也被濺上了血跡,他感覺人渣特有的腐爛味道讓人惡心極了。

或許賽維奧也是對的,對於這些臭蟲確實是要用暴烈的手段鎮壓。

教皇之死無人會去追究,慕安言皺著眉頭在教皇的房間裏轉了一圈,發現了隨意地放在一間房間裏的教皇冠冕,他把冠冕直接戴在了頭上,看起來更加的神聖了。

慕安言拖著翅膀走了一圈,他把法杖收回體內,空出了右手,最後在教皇的魔法戒指裏找到了權杖。

實際上成為教皇應該還有一個加冕儀式,但是慕安言卻已經不合規矩地把冠冕頂在了腦袋上——這已經代表了他教皇的身份。

因沒有更加奢華的教皇服,慕安言幹脆就保持了戰鬥狀態,他一路拖著巨大的翅膀走出門去,在外麵探頭探腦的神侍頓時發出鐐聲的驚呼——慕安言臉上身上的血跡完全沒有清理,看起來讓他多了一絲高貴的不可靠近之福

慕安言用權杖敲了敲地磚,平靜地道:“神命令我來審判不虔誠的信徒,他的靈魂會接受地獄之火的烘烤,身體依舊留在地麵上——”他微微一笑,湖泊一樣泛起波瀾的眼眸中一片冰冷的哀悼:“送他回地獄吧,這是你們贖罪的最後機會。”

他濺落在戰甲和臉龐上的鮮血已經明了什麼,悲哀的神侍躬身行禮,虔誠地應道:“是的——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