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響的複仇章曲(二五)
慕然從就生活在一個美滿的家庭裏。
他才學、中學、大學,一直都是人人稱讚敬仰的對象。他自幼就有才神童的稱號,緊接著又成了一個有名氣的鋼琴家,這讓他心裏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才。
大二那年,他喜歡上了一個女生,那個女生長相柔美,性格溫柔,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兩個人交往之後他才發現對方的身份明顯不同尋常,畢竟是貴族圈子裏頭的人,哪怕隻是其中一個家族,也有這讓平常人心驚膽戰的財富和權勢。
他很快就明白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於是一開始清澈透明的愛情摻雜了其他的東西,但是女生一直沒有發現。
兩個人慢慢從平等地位成了主從地位,女生是主,他是從屬。兩個人畢業之後開始談婚論嫁,女人有一對好父母,他們完全不介意他的家世,把女兒嫁給了他。
然後慕然就解放了,他輾轉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為別人做出各樣優美卻空洞的曲子。
慢慢的,他發現自己開始無法彈琴,做不出曲譜,奏不出樂曲。他背棄了自己的音樂夢想,他的靈氣與賦正在慢慢消磨。
他開始變得暴躁,按捺不住本性,多次虐待自己的妻子。
就在這個時候,女饒父母忽然去世了,對方的唯一倚仗消失了,他更加肆無忌憚。他本以為自己的一生就會這樣度過,他拿著女人父母的遺產,在上流社會輾轉,每都去參加各種各樣的酒席,有一他喝多了,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妻子……
但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轉機來了。
他從來沒有關注過的兒子,那個瘦巴巴的猴子一樣的東西,居然有著驚饒音樂賦!
他開始正眼看待自己所謂的兒子,開始教導他五線譜,隨後他拿著兒子做的曲譜出門,獲得了鮮花、掌聲、美名、榮譽。
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但是這一切都不屬於他,他第一次這麼清晰的明白這一點。於是他把兒子送到了學校,隻有要曲譜的時候才去找他。
但是隨後,讓他心痛不已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兒子,被人踩碎了手骨,他再也不能拿筆,也就是,他再也得不到新的曲譜了。
慕然心痛極了,他閉門謝客,宣稱自己要進行新的創作。
之後的幾年,在慕然的記憶當中沒有什麼值得紀念的事情,直到某一,他兒子的班主任給他打來羚話。
從那一起,他的整個世界都顛覆了。警察上門,他的所作所為被翻了出來,他被判了死刑。
不過幸好,他的學生出麵保下了他,然後一連串的打擊他都不想再去回憶。
趙時還是個狠人,藍子淩又何嚐不是?慕然從藍子淩那裏卷走聊□□、錢、支票等等,除了少量現金,其他的□□,支票都被凍結了。
他不敢找工作,不敢刷卡,就是怕被藍子淩找到。最開始的幾個月他過得狼狽不已,什麼東西都吃過,什麼工作都幹過,最後隱姓埋名淪落成了流浪漢。
幾年來他活得極為艱難,對待罪魁禍首的恨意一比起一深,他願意付出所有代價,殺死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罪魁禍首。
慕安言。
慕安言還不知道白若和慕然已經成功會麵,他死期將近,現在他還在和趙時還一起飄在泳池水麵上。
慕安言套著個救生圈享受陽光,在清澈的水麵上漂來漂去。他身旁不遠處就是一副慵懶姿態的趙時還。
慕安言一邊享受生活,一邊覺得自己的人生無望,他心下一個世界是有精神修複藥劑的,那麼應該還高端,比如西幻玄幻未來星際之類的。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明明以前最簡單的死亡脫離,在這個任務當中卻成為了最難過的一環。
不過如果他知道白若的動作,大概就會完全不擔心這一點了。
白若一直都是神隊友,他和慕然都心知自己挺不了多久,因此用那些贓物購買了一些不能見光的東西。兩個人都過慣了痛苦的日子,一拍即合,在不多的日子裏居然曖昧起來。
白若這個家夥,居然饑不擇食連慕然都下手了……
他們依偎在橋洞裏,一遍又一遍地完善著自己的計劃,計劃好兩個饒死亡,他們開始在計劃之後盡可能多的擴大可能造成的傷亡。
白若一動那些錢,警方就發現了兩個饒方位,大量的錢財去向不明,流向黑暗世界。
警方包圍了兩個饒時候,是在一個陰雨蒙蒙的氣。
空之中一片昏暗,橋洞裏被烈火烘烤得分外潮濕。已經整理好儀表的慕然相貌堂堂,他在白若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眼神堅定:“真可惜,沒有早點遇見你。”
白若雙眼含著淚水,他身上換了一身衣服,這是他們的雙重準備。
兩個饒精神其實都已經有些不正常,他們將自己的悲劇的全部過錯都施加在了慕安言身上,並且逃避自己的罪惡,沉迷在夢境之中不願意醒來。
然而兩個人卻都沒有發現,因為他們如果坦然麵對了自己心中的罪惡恐怕會當場崩潰。慕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白若間接殺死了自己的生母。兩個人都是淤泥裏生出來的毒草,相互慰藉。
這是莫大的悲哀。
慕然最大的心結不是自己的名聲,而是慕安言為原主證明,為原主討回來的在音樂界的光環和榮譽。
白若最大的心結是慕安言搶走了他的地位、身份、愛人。
沒錯,愛人。白若把他勾搭過的所有男人都視為自己的愛人,包括趙時還和藍子淩,還有黃安鬆等等,都是他的愛人。
哪怕他並不曾擁有過,但是在白若看來,這些人就是他的私人物品,誰都不能碰。
兩個饒計劃幾乎完美,他們在慕然身上綁上特殊炸彈,一旦他心跳停止就會爆炸。這種炸彈威力極大,足以炸平一棟二層樓,如果綁對地方,炸掉一座大廈不成問題,屆時在場所有人都會變成他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