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一想到造成這個後果的人就是夜瀾月,他就恨不得把她給殺了。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殺她。

他對上商昀還有絕世山莊以及雲淺的雲遙宗,已經是沒有多少勝算了,萬不能再多一個敵人。

不過,如果可以利用夜瀾月對付南宮淩他們的話……

他盯著夜瀾月看,腦子裏很快成型了一條毒計。

而夜瀾月則被他的眼神看得發毛,不禁後退了一步,眯著眼睛不善地問他,“你該不會又覺得這次的失敗,全是我的原因,然後又想殺了我吧?”

南宮徹自然不會承認,但他卻說,“如果沒讓羅雲淺等人逃走,我們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這是你不可否認的事實。你之前說要助我登上皇位,如今,他們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你身為盟友,總要幫我做點事情,出點謀略吧?”

事實上,夜瀾月對他也有些忍無可忍了。

她甚至懷疑自己之前的眼光是不是出問題了,怎麼會挑上這麼一個盟友,笨得跟豬一樣,什麼事都要她提醒,還經常發脾氣想殺了她。

如果不是留著他還有用的話,她早就下毒毒死他了。

“讓我想想,我們還有什麼辦法能對付他們。”

失去了人質,他們已經變得非常被動了,現在唯一能和雲淺她們抗衡的,就是南宮徹那一道聖旨。有那一道先皇的旨意在,縱使南宮徹被懷疑,那也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哪怕南宮淩還活著,也不得不直麵這個現實。

但如果,羅雲淺她們拿到了南宮徹的把柄,也可以無視那道聖旨。

現在他們的處境,還真是有些不妙啊。

夜瀾月想了半天,都沒覺得有什麼好的辦法,一時也很是苦惱。

可是,她並沒有將這份苦惱表現出來,而是跟南宮徹說,“事到如今,也隻能放手一搏了。就算他們有一個和南宮淩相似的人幫忙,但那人終究不是南宮淩,更不是南陵的皇子。還是那句話,隻要南宮淩一死,南陵境內,誰能與五皇子您相抗衡?”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南宮淩到底怎麼樣了。”南宮徹有些生氣,她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你背後不是還有個高人嗎?不如讓她指點一下,都到了這個份上,我們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如果最後成功了,我一定會有求必應。”

夜瀾月睨了他一眼,“我們一直在盡力幫你,不過你說得也對,我們利益相關。多一個人多條路,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她。”

南宮徹終於鬆了口氣。

當晚,夜瀾月就送來了她那邊高人的意見,依舊按照原計劃進行,在新皇登基大典上除去雲淺等人。

縱然沒了人質,但他們都相信,羅雲淺和南宮淩不會眼睜睜看著南宮徹登上帝位。

而他們,也確實猜對了。

新皇登基這天,宮裏異常熱鬧,宮燈從晚上一直亮到了日出時分。

南宮徹整夜未眠,看到魚貫湧入的宮人,心裏竟然有幾分急躁和不安。

雖然,外麵都已經安排好了,而且布置了不少的陷阱。

宮人捧著皇帝特製的禮服,要伺候他穿戴,他卻怎麼都不安心。

夜瀾月說要觀禮,也進來了,而她的身後,還跟著跟全身黑衣的蒙麵人,南宮徹並沒有阻止。

見她們都來了,他立刻揮退宮人,讓他們等會兒再過來。

宮殿的大門被關上,南宮徹立刻恭敬地請她們坐下,忐忑地問她們,“有南宮淩和羅雲淺的消息嗎?”

夜瀾月搖頭,無比自信地說,“暫時還沒來,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來了,就出不去了。”

“你們真有把握?”南宮徹不放心地問。

“你要是不相信,何必讓我們來幫你?”夜瀾月開始不耐煩了,她越來越討厭南宮徹了,一個大男人,半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

可是,跟在她後麵的蒙麵人卻沒這麼想,她好奇地打量著宮殿裏一切,露出來的那雙眼睛,格外犀利,似乎要洞穿所有的事情似的。

“這是什麼香?”她突然開口質問南宮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