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都是麻痹神經止痛的……劑量很重,打多了會損傷麻痹神經,而且有依賴性……”威爾遜如實報備。
南宮少爵的手捏緊了,猛然回過身盯著白妖兒:“哪兒來的?”
“我……”白妖兒囁嚅,“找醫院開的。”
“這不是正規醫院敢隨便亂開的藥!”
“我找那個給我整形的醫生開的。”白妖兒目光暗閃,打個電話就行了。
南宮少爵一掌打在桌上,針筒掉在地上碎了。
“伊麗莎白小姐,你為什麼要給自己注射這樣的藥?”
白妖兒輕抿唇不說話。
“一般的鎮定劑就很傷身了……為什麼要這種超強劑量?”
因為一般的鎮定劑根本沒用。
房間裏短暫的沉默……
白妖兒伸手抱住他的身體:“好了,下次不打就是了……你不要生氣……我怕你生氣……”
南宮少爵的手極其僵硬,良久才抬起,緊緊地握住她的肩頭。
他的嗓音極致黯啞:“你連病掅發作都不告訴我?”
“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告訴你,好麼?”
他這樣看著她的目光,她覺得心口好痛。
身體被死死地壓在他懷裏……
他的氣息滾燙噴在她耳邊:“我警告你,不許離開我。誰也沒有權利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是……我不會走的,南宮少爵,我不會走。”
她居然感覺他的身體在輕顫。
他是什麼都不怕的男人,可是一旦麵對她……
白妖兒安撫地輕拍他的背,不知道為什麼,對待她體內的病毒她很泰然,一點也不害怕。
威爾遜遲疑地說:“伊麗莎白小姐,這些天,少爺其實一直在尋找Demon。”
“Demon?”
“是的,Demon是一個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性別,年齡。傳說他無毒不解,無毒不製,被傳為像惡魔一樣的人,因不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Demon。”
“連性別都不知道……他的出沒也極其隱秘吧?”白妖兒了然,“怎麼能輕易找得到?”
“是的,的確很棘手。”
“還不如找小翼的幾率更大。”白妖兒皺起眉。
她體內的毒素不是沒有測過,南宮少爵找了最權威的解毒專家給她做了檢查。
病毒注射進靜脈,已侵入骨髓……
潛藏的病毒每天迅速滋長,感染器官,造成衰竭。
這些解毒專家在夜以繼日地分析病毒構造,從而研製出解毒的抗原體。
可惜沒有病毒原單,要分析出來非常難,絕對是個漫長的過程。
白妖兒的身體等得起嗎?
“有人見過Demon嗎?”白妖兒用手指梳理著南宮少爵的短發。
威爾遜回道:“據說最後一次交易是四年前了……”
四年前?
“Demon行蹤極其隱蔽,但是他去過季先生的賭船做交易,去過地下拍賣場……行蹤不定。不過每次他做交易,都會流傳出來……近幾年卻完全沒了消息。”
白妖兒僵了僵手指:“四年前?司天麟也昏睡了4年……這麼巧?”
威爾遜目光一緊:“伊麗莎白小姐的意思是?”
“我覺得極有可能……在他手裏做事的人,不是都要從小被注入‘心機散’麼?”
“是的。”
“而我現在中的毒,也是小翼注入的……這證明他們背後有一個研發毒藥的團體。”
“伊麗莎白小姐的分析不錯。”
“所以這個Demon,很有可能就是司天麟。”
他剛好躺在床上4年,變成植物人。
“如果真的是司少爺……那這條生機也被掐斷了。”
要找到司天麟,就必須要找到小翼,他們是在一起的。
白妖兒抬首,對上南宮少爵沉甸甸的目光,她努力微笑說:“這隻是我的猜測,應該沒那麼巧……對了!”
她驀然想起至關重要的一點——
南宮少爵正色:“講。”
“蒼狼是司天麟的右護手,按理來說,他知道司家每一個隱秘的落腳點。如果找到他,他一定能帶我們找到司天麟。”
找蒼狼應該比找小翼要簡單很多……
因為蒼狼不會故意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