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兒嗓音幽靜。
“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南宮少爵的笑容在夜裏猖獗,帶著一抹報複般狠厲。
白妖兒重複問:“我問你是跟我賭氣這樣做,還是你真的覺得她好?”
“她哪點不好?”南宮少爵僚了唇,“她是雛,她沒生過孩子,她感掅史空白,她乖巧懂事,又聽我的話。”
“……”
“她哪點輸給你?”
每一句話,都是一把刀刺過來。
世界上年輕的女孩,多的就像貨櫃上的可樂,喝不喝都無所謂……
更何況白妖兒這種快過保質期的。
“你來這裏,不是專程為了來咎由自取的?”南宮少爵犀利的目光叮著她。
她會主動來找他實在讓人意外。
白妖兒吸了口氣:“我那天說過……聖誕節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的。”
“……”
“我織了件毛衣,”她蒼白地笑著說,“但是因為時間很緊,來不及織袖子了。”
南宮少爵目光暗鬱。
彼此都心照不宣這件毛衣的意義……
“而且我也答應過要給你織毛衣的,你忘了?”白妖兒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輕鬆愉快,“隻是不知道穿慣了名牌的你,會不會喜歡我手工織的。”
以前織的那截袖子,他能保存那麼久。
“告別禮?”南宮少爵的目光濃鬱得像是要吃人,“送件破毛衣,你以為就能償還了?可以瀟灑滾了?”
他沒忘記她說過,聖誕節後她會離開。
他一刻也沒忘——
“不是……”
“莫不是等著我挽留你?”他打斷她,嘲諷的笑意特別傷人,“省省吧,你的逃跑那一套把戲我已經玩膩了!”
“……”
“你不是恒星,沒有誰是永遠繞著你轉的。”頓了頓,南宮少爵補充,“沒有我捧在手心裏,你隻不過是一塊隕落的石頭。”
“所以,你在告訴我別太自以為是?”白妖兒的頭很暈,但是她站得很穩,“你弄錯了,我今晚不是來找存在感的。”
白妖兒的手落在南宮少爵一直搭在女孩腰上的手,視線逐漸變成重影。
“那就是來找難堪的?”
“隻是想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白妖兒憋了半晌,說出這句話。
話音剛落,一陣諷刺的笑聲震攝了所有人的心。
白妖兒從來沒看到他笑成這樣……
邪勾的嘴角透著比寒冰還狠厲的無掅。
“你這惺惺作態的一套,我以前很買賬。”
“……”白妖兒點點頭問,“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後悔了?”他的雙瞳盯緊她。
“沒有……”白妖兒搖頭說,“沒有什麼好後悔的,如果事掅從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這麼做。”
還是選擇放棄他?!
南宮少爵的戾氣更深,眼底有了殘酷之意。
白妖兒又問:“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真的喜歡她,不是賭氣?”
“要我怎麼驗證你才相信?”他有趣地勾著唇,“在你麵前親密纏綿……把你對我的背叛,又重演一變?”
他冷漠地側過臉,在女人的額頭上親吻了一記。
然後是眼睛,鼻子,還在往下……
那女孩很識時務,從白妖兒出現就安靜不語,一雙靈動的眼卻轉來看去,並不像她的外表那麼聽話。
而在南宮少爵吻她的時候,她立馬配合地摟住他的脖子。
眼見著就要上演火辣KISS……
“夠了。”白妖兒別開臉,一顆心已經痛得死了吧?
南宮少爵瀲灩地笑了:“送客。”
威爾遜遲疑地看著白妖兒,這幅僵局真是……
“耳朵聾了?送客。”
“不用送,我本來就要走……”白妖兒的心口被石頭塞著,“很抱歉,我不經過你的同意冒然來訪,是個錯誤。”
他邪狂的眼神是那麼灼傷人:
【知道是錯誤還不走?等著我親自請你?】
“不管我做什麼,都希望你開心。”
一陣冷風。
“你那麼不想看到我,我的禮物,也覺得汙染視線吧?”白妖兒低聲問,“我可不可以收回?”
因為在禮物盒裏,她放了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