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隻愛你……”
“你愛我,也愛他?是麼?”
“沒有,我隻愛你,除了你我沒有愛過任何男人。”
“撒謊!”他又是伸手一甩。
這次白妖兒站穩了,沒有倒地。
雨太大了,氣溫又低,每一滴雨都像刀子打下來。
白妖兒撿起被風刮得很遠的雨傘跑回來,再次撐到南宮少爵的頭上:“走吧,別再這裏呆著了,很冷……你會生病。”
“……”
“我舍不得你生病,舍不得看你不高興。可是我要怎麼做?”白妖兒無措地抓著他,“你不要逼我。”
南宮少爵的手僵硬得像鐵。
“南宮……我求你不要這樣逼我……”
她哀求的聲音像刀一樣刺到他心裏。
“我逼你?”
“……”
“我沒用刀架著你的脖子逼你來!”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白妖兒的下頜被攥得好痛。
“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你為什麼要來?”他狠狠地攥著她,“你不應該來,你應該更絕掅地對我!”
“……”
“你很無掅,卻做不到絕掅。你想逃離我,卻總是來招惹我……”南宮少爵將她拽到他濕漉漉的懷裏,“所以你該死。”
“……”
“你真的該死!!!”
白妖兒的雙唇被他暴戾地啃住。
他不是吻她,是發泄般狂暴地啃噬她……
她的唇泌出血珠,痛得心髒都攪到一起了。
白妖兒的身體疲憊無力,被凍得快沒有自覺了,任由他粗糲的手掌擺弄她,糅躪她。
兩人的熱氣在雨霧中升騰,白妖兒牙關發抖,凍得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她的大衣被拽下來,裏麵隻穿著單薄的家居服也已被雨濕透。
雨讓她的身體極近蒼白……
“南宮少爵,對不起……對不起……”
“閉嘴!”
“對不起……”
“我叫你閉嘴!”他扼著她的下頜,迫使她說不出話,“我不屑你的道歉。”
白妖兒緊緊抓著他的手:“要我怎麼做你才相信我?我不愛他……我從來都隻愛你一個……我可以發誓。”
“……”
“如果我對你的愛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我死後下地獄。”
南宮少爵狂暴的身形一頓,陰鷙地盯著她。
“我永世不得超生……”
他緩緩地笑了:“你就不怕你死後真的下地獄?”
白妖兒的喉頭哽住。
“說謊話,要遭天譴。”
話音剛落,一道雷聲炸響。
白妖兒的背脊一僵,蒼白的手指抓著他:“在打雷,我們離這棵樹遠點。”
“打雷,所以你怕了!?”
“南宮少爵,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好不好?”
“隻有說謊的人才怕打雷!你怕被天譴!”
轟隆隆,雷聲更響!
榕樹像幾千隻手,在雷雨中狂魔亂舞。
白妖兒身體被凍得麻木,但是他胸膛的熱度,卻透過襯衣熨帖而來。
比起下地獄,我更怕讓你難過……
白妖兒呢喃的聲音,攥住他的手。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南宮少爵,我愛你……
一顆淚緩緩從眼角溢出,跟雨水混合在一起,令人分辨不清。
白妖兒的淚水不斷地流下來,隻是他看不見而已。
南宮少爵看著她瑟瑟發抖的身子,內心冰火交撞,捏住她的下巴:“為什麼要來?”
“你想聽真相,我可以告訴你。”
南宮少爵身子一僵,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是你想清楚了,你真的要聽實話嗎?”白妖兒忽然打開眼,仿佛下定了某個決心,“我一直騙你,是想把傷害減小到最低,怕真相你接受不了。”
“……”
“我知道你的個性,你受不了的……到時候你會比現在更痛苦。”
白妖兒握住他的手,目光發亮:“即便如此,你還要知道會讓你痛苦的真相?”
會讓你痛苦的真相……
隻這一句話,就把南宮少爵判決了死心。
他的紅眸幽暗極了:“你想說什麼?”
“我根本不能陪你多長時間,也許隻有一個星期,半個月,一個月……”白妖兒輕聲咳嗽,“這樣的陪伴,你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