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白小姐,花店到了。”
店員們皆是一陣唏噓,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排場。
鋥亮的皮鞋踩在地上,南宮少爵從車上走下來。
修長高大的身形,起碼187的身高,身著做工不菲的手工西裝,全身上下熨貼,沒有一絲褶皺。
再看他的臉,麵容深邃硬朗,如雕刻出的淩厲分明。
紅色的瞳孔和栗色頭發讓人一眼就辨識出他是個英俊的混血兒。
南宮少爵給陌生人的感覺,總是英氣貴族,又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白妖兒頭從車窗上探出來:“你非要幫我買,我就不下車了。”
“買什麼花。”
“風信子。”頓了頓,白妖兒補充,“要紫色的。”
店員們都傻呆呆地盯著南宮少爵,才走了一個絕世大帥哥,這回又來了一個完全不同類型的。
隻是這個氣勢太過冰冷——
“抱歉,紫色的風信子,就在前五分鍾被上一個客人買走了,真是不湊巧。”
南宮少爵冷然挑眉:“買走了?”
店員全都嚇得往後縮了一步:“是,是的……真是很抱歉。”
犀利的目光一掃。
南宮少爵看到紫色的薰衣草……
離醫院最近的花店就隻有這一家,其它的花店都太遠了:“把這些包起來。”
店員快速地將花剪枝,包裝,打上漂亮的蝴蝶結緞帶。
“先生,這是您的薰衣草……”
白妖兒靠在車上打盹,醒太早了,這一路她都昏昏浴睡。都怪被南宮少爵囚禁後懶散慣了,平時都到上午九十點才醒……
聽到車門打開,她懶懶地燎起眼皮,一束紫色薰衣草躍入眼前。
南宮少爵隨後上車,關上車門。
“為什麼是薰衣草?”白妖兒皺眉問。
“紫色的風信子賣光了。”
“所以你就用薰衣草取代?”連問問她都沒有!
“差不多。”
“雖然薰衣草乍一眼看上去差不多,感覺上的相似,但風信子就是風信子,無可取代!”白妖兒簡直要被他氣死了。
南宮少爵攏了攏眉,一束花而已,他不放在心上:“那換白色風信子?”
“不行,隻要紫色。”
“女人就是麻煩。”
“既然南宮少爺嫌麻煩,那就不要送了。”白妖兒打開車窗,將剛剛買的那一束花扔了出去。
南宮少爵麵容不悅:“大清早脾氣這麼火爆?”
“去醫院。”
南宮少爵揚眉,衝威爾遜問道:“離這兒最近的花店?”
威爾遜答道:“都比較遠了,最近的那一家也要半小時車程,眼下是上班高峰期,恐怕會堵車,這一來一回的車程……”
白妖兒厭倦地說:“那就不買了,我們走吧。”
南宮少爵捏起她的下巴:“孕婦的脾氣都這麼暴躁麼,我沒說不買,你賭什麼氣。”
“買花不過是表達心意,我心意送到即可——至於你。”白妖兒諷刺地笑了笑。他的態度已經決定了他的敷衍——他怎麼會對她的媽媽重視。
Z國是比較傳統的,女孩如果帶男朋友回家,第一次送什麼禮就表示出男方對她家庭的重視。
他對她父母的重視,間接代表了對她的重視……可他根本沒有提出過要送禮,連買花都是她說的。
到頭來,還買薰衣草替代風信子!
是啊,他又不是她真正的男朋友——雖然她現在懷著他的孩子。
她為什麼要對這種男人有所要求,她真是傻瓜。
從他對白爸爸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他的目中無人。就算她有了孩子,她的地位也沒有一分改變。
南宮少爵冷冷皺著眉,不明白自己哪裏做錯了:“為什麼必須要紫色的風信子?”
“我媽喜歡。”
“別的都不行?”
“不行。”風信子對白媽媽來說有特別的意義,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去下一個花店。”
“算了,浪費時間,我追求的不是形式。我們去醫院。”白妖兒態度很堅決。
南宮少爵的敷衍已經表現出了他的態度,在她的要求下買來的花也失去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