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關心我?”
“……”
“你守了我一天麼?”
“是。”
南宮少爵眼中的笑意越發明顯,然而緊接著,白妖兒下一句話響起——
“你這樣箍著我,讓我半分動彈不得,我一直在等你醒來!”
南宮少爵嘴角才揚起來的笑,微微一頓,意識到她後麵要說不好聽的話。
果然,她極不掅願的口氣說:“你終於醒了,快放開我,要是在昏死在我身上,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方才的緊張,是怕他沒有完全清醒,怕他又昏過去。
南宮少爵眼中的光芒黯寂了。
白妖兒明顯感覺周身被極濃的陰鬱氣場包圍,她不耐地動著身體:“我全身都麻了……而且,很想上廁所。”
她忍了起碼兩個小時,差點就要尿在床上。
“聽見沒有?我想上廁所!”
南宮少爵的手長時間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也麻痹了。
他終於緩緩鬆開懷抱,放開她。
白妖兒全身的血液不流通,用力甩了甩胳膊蹬蹬腿,一不小心,手肘撞到南宮少爵的下巴上。
她收回手,趕緊的抓起一件衣服擋在胸前,就快速下了床。
生怕他會再把她抓進懷裏,她連穿衣服的時間都來不及,匆匆往盥洗間跑。
麻痹的腳每一步走在地上都仿佛是小人魚,她腿軟了一下,差點跌跪在地上。
南宮少爵看她仿佛是逃命地衝進廁所,吧嗒一聲甩了門,眼中一片冰天雪地的寒涼。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等到她對他有一點點的動心?!
……
白妖兒解決完需求,又放了熱水,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僵硬的四肢舒展開來,她揉揉捏捏,給自己活血。
南宮少爵掛了一整天的藥水,自然是也有這方麵的解決需求,等白妖兒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大毛巾攃著濕漉漉的頭發,黑色的發梢滴著水,她半歪著頭走出來,看到南宮少爵的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她。
“過來。扶我上廁所。”
“我馬上叫威爾遜來幫你服務。”
南宮少爵寒著臉:“我隻要你的服務!”
白妖兒才不想照顧他,不顧他絞殺的目光往外走,才拉開門,就看到威爾遜和兩個保鏢守在門口。
她指了指裏麵:“你們少爺醒了。”
威爾遜驚喜,馬上聯係了醫生,進來看了看發現少爺的氣色好了些許。
可是,南宮少爵冷冰冰的,不願意讓威爾遜扶他進廁所,最後還是白妖兒被逼上任。
一隻手拿著吊水,另一隻手扶著他,小小的肩頭撐起他強壯的身體。
他雖然緊挨著她,力氣卻完全沒有壓迫在她的身上……
白妖兒扶他到衛生間門口,嘲諷地睨他一眼:“你根本不需要人扶,完全可以自己進去。”
南宮少爵立即把重量壓了些過來,白妖兒有點支撐不住地肩膀下榻:“你!”
“扶我進去。”
幹澀的嗓音像砂礫打磨過一樣。
這個混蛋,他就是故意的!
白妖兒不想進,他夾著她,讓她沒有逃跑條件地進去了。
站在馬桶前,南宮大少爺冷冷站著不動:“脫褲子。”
該死,剛剛她以為他大病初愈,沒有力氣,不能自理,在他的要求下,親手幫他穿的褲子。
可是現在看來,他分明已經恢複精力,不需要她照顧都可以。
南宮少爵冷然揚眉:“脫褲子。”
笨女人,這是她不關切他病掅的懲罰!
白妖兒咬了咬下唇:“你自己有手有腳,不會脫嗎?”
“我偏要你脫。”
“我不脫呢,你是不是一輩子不上廁所?”白妖兒譏諷地笑他。又不是她的生理需求,忍不住的又不是她,他要跟他強,她看他能僵持多久。
南宮少爵的臉色暗下來:“無妨,尿在褲子上也是你幫我換。”
“我要是不換呢?!”反正穿濕褲子的又不是她。
沒想到這男人居然會用這麼幼稚的事來威脅她!
南宮少爵勾著紅唇繼續威脅:“你的意思,尿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