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卻說不出來什麼滋味……
司天麟,到底喜歡她什麼呢?她到底有哪裏好,值得他這樣子為她付出?
正想著,窗外的雨勢居然真的有漸漸變小的趨勢。
白妖兒蹩了蹩眉,隻是幾分鍾的時間,原本的漂泊大雨消停了。
遠處的景物又變得清晰。
大雨洗刷過後的天空格外蔚藍。
白妖兒驚悚地捏了捏手指,猛地回頭瞪著司天麟,他正站在書架前一本本地收拾著書本。
白妖兒心裏很清楚,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上帝,也不會因為司天麟的戲言就停雨……
停雨隻是巧合。
可是她還是覺得不舒服!
“喂,司天麟!”
“老婆?”
“雨停了——”白妖兒指著窗外說。
司天麟掃了一眼,嘴角勾起笑容:“看來上帝有耳朵,真聽得見我的話。或者他有眼睛,看得見我對你的真心。”
“別鬧了!你下次不要隨便亂說話,尤其是用你的壽命去換什麼什麼的……”
司天麟毫不在意地說:“聽說每個人都有一根生命之燭。”
“……?”
“有的人從出生蠟燭就很短,這預示他活不久。我隻要40年就夠了,活太長人生也沒意思。”
“你在講什麼蠢話?”
“老婆,我不介意把後麵的蠟燭都給你。”
白妖兒有些生氣:“你再胡說八道我出去了。”
司天麟翻著書,低沉地說道:“一個人活的太久是寂寞。”
“你以後會有喜歡的人,會有妻兒,是你不願意接受!司天麟,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麼?
司天麟看著白妖兒拉開門走出去,她絕掅的背影。
他的低低地咳了兩聲,眼神有些發燙:“白妖兒,愛上誰不是自己可以做主……”
他的心不由自己主導。
隻有看到她,跟她相處才會開心。哪怕她什麼都不做,隻要在他身邊。
別的女人?
跟不愛的人不會幸福,而是累贅!
……
雨徹底停了,前院裏的花枝繁葉茂。
早餐一盤盤端上桌,是白妖兒和祖母一起合力完成的。
白妖兒擦了擦手,正準備去叫司天麟,就看到他歪歪斜斜地從樓梯上下來了。
看那樣子好像很沒精神,臉色蒼白,走路不穩。
白妖兒皺起眉,他在裝麼?他的身體那麼好,怎麼會趕到這個時候感冒。
“ARON,還沒睡醒?”
司天麟走過來,跟祖母擁抱,貼麵禮儀。
祖母驚詫地道:“你發燒了?”
手就朝司天麟的額頭上探過去。
司天麟淡笑道:“沒事,一會吃點藥。”
“傑森,藥!”
傑森祖父的大塊頭擠過餐桌,朝客廳走去。
司天麟伸手攬住白妖兒,像孩子似得頭靠在她的肩上:“我真的生病了,作為一個病人,我能不能要求你今天善待我?”
“……”
“對我好點?嗯?”他說的是Z國話,“白妖兒,你也隻用扮演我幾天的妻子,讓我感受到丈夫的幸福,不行?”
白妖兒的心很沉,嘴張了張……
柔軟的心差點要妥協。
可是她堅持地拒絕道:“不行,因為我沒辦法把你當做真正的丈夫。”
“三天?”
“一天也不行。”
“一個小時?”
“司天麟,你夠了!”
司天麟站直身子,雙手搭著她的肩,匪匪笑意地盯著她:“我沒事。”
白妖兒遲疑地看著他:“既然沒事,那就不要讓祖母祖父擔心了。”
司天麟走到她的右邊,用左手握住她的右手。
白妖兒發現,他每次都會特地站在她的右邊,用左手握她……
因為,右手是壞的麼?
白妖兒的心一顫,被司天麟牽到位置上坐好。
祖父拿來藥,祖母倒來溫開水,司天麟在二老的照顧下吃下藥。
祖母有些不放心地道:“吃過藥,過半小時你就再去睡一覺吧,我叫鎮裏的波洛克醫生來給你看看。”
白妖兒捏緊了餐刀,脫口而出:“不是說好要去紅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