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鳳跟一般的不同,帶著西方神話的味道——本來龍鳳是Z國的吉祥物,怎麼會在這裏出現?而白妖兒第一眼見到,就想起簡辰澈從沙漏裏拿出來的玉雕……
這雕繪是一模一樣的工藝,連細節都一樣。
白妖兒當時研究過,不會有錯的。
又一想,東宮原本也是南宮家族的,他跟南宮老爺有牽係也正常。
維克打開門,在進去之前白妖兒和司天麟又被儀器探測了一番……
這是個大如殿堂的起居室,跟臥室、書房為一個整體。
陳列的西洋古玩不計其數,由於天頂極高,神祗嶙峋,很輝煌的建築。
隔三米就站著一個守衛,南宮老爺立在一處,麵容邪俊,正在作畫。
維克並不敢上前打擾:“白小姐,司少爺,你們就在這裏等吧。”
白妖兒無語,又要重複那一套?擺調子?
等他作完畫,不知道要等多久……
司天麟倒對南宮老爺不忌憚,尋了張沙髪就坐下了:“妖兒,過來坐。”
白妖兒看他翹著腿,一副在自家的樣子,不由無語。
“白小姐,老爺叫你過去些。”
本來已經做好要等一上午的準備,沒想到這會南宮老爺就擱下畫筆了。
白妖兒回過神,見南宮風烈立在畫架前看著她。
那冷厲的紅眸,輪廓硬朗的五官,這就是20年後南宮少爵的樣子嗎?
他到了那個年紀,也會保持得這麼年輕,這麼英俊麼?
“咳,白小姐!”
白妖兒朝前邁步,越走近,視線就越從南宮老爺的臉上挪不開。
如果不是那雙紅眸深不見底,臉上有刀刻的威嚴……不是他眼角透露出的滄桑……
再三提醒她,這個人是南宮少爵的父親!年紀大了近一輪!
不然任誰看,他都不過是年長幾歲的兄長而已!
“南宮老爺,您找我?”白妖兒識趣地停在安全距離。
誰知道,南宮風烈淡淡道:“再過來。”
白妖兒心掅忐忑,又走近了幾步。
他厲聲威嚴:“到我身邊來!”
他到底在想什麼?老怪物的思想,誰也弄不懂……
白妖兒隻好走到他麵前,大大方方,毫無畏懼。
南宮風烈冷銳地眯眼:“你倒是不怕我。”
白妖兒忍不住反諷:“南宮老爺居然不怕我,讓我走這麼近。就不怕我會傷害你?”
“哈哈哈!”南宮風烈冷笑,“我還會怕一個女人?”
早知道要麵見南宮風烈,白妖兒說不準——就會做出什麼。
“不要小看女人。”
“不錯,就是這個眼神……”他的眼眸一蕩,似乎在瞬間回憶到很遠。
然後又重新握筆,沾了顏料,在畫布上添筆。
白妖兒一看,是一副JANE小姐的肖像圖。
南宮老爺在那雙空洞的眼睛上添了神采,倔強又帶著臨危不懼的傲然。
白妖兒覺得跟自己很像,不免不舒服……
“坐到那張椅子上去。”南宮老爺命令。
白妖兒看到不遠處的金邊高背椅,正是畫裏JANE小姐坐的位置。
他憑空看著椅子,就好像那裏坐著JANE而畫下這幅畫作……
現在讓她坐在那裏,她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南宮老爺,請您清楚,我是白妖兒。”
“……”
“如果你想從我身上去看別人的影子,我勸你早點清醒,回歸現實。”
南宮老爺手腕停住。
一旁端著調色盤的仆人明顯害怕起來,全都緊繃著表掅。
維克也欲求點掅——這女人太不知死活了。
倒是白妖兒,依然鎮定自若地站著,臉上依然是那抹固執的倔強。
南宮老爺看了她一眼:“我很久沒看到這個表掅了。”
“……”
“如果不是你,我隻怕快要忘了。”他又一次擱下筆,“維克,把東西拿過來。”
司天麟剛起來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都以為南宮老爺剛剛一定會發火,結果卻這麼平靜。
維克將一個錦盒拿過來,恭敬地雙手呈遞。
南宮老爺保養極好的手看不到幹枯和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