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虛見天虛不用武器,也不好意思用劍,當下一擺手道:“師弟,得罪了。”
衝虛當下便以一套武當綿掌與天虛過起招來,天虛看到衝虛的武當綿掌,雙臂胞胸“哧哧”冷笑道:“師兄,這麼多年你果然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天虛身子隨便身子一轉,便躲了過去,顯然天虛在武功的造詣上高了衝虛一籌。
隨著衝虛的綿掌漸施展開來,天虛也不似先前般的輕鬆寫意,開始以一些小巧的功夫應付起來。眼看兩人已經過了百十餘招,李炎看得也不禁擔心起來,這時隻見天虛猛地一個梯雲縱飛起來,一掌自上而下的向下拍去,此時正趕上衝虛道長招式已老,來不及換招的時候。衝虛大驚之下,左手猛地一袖向上揮了過去,化解了這次的危機。
“師尊,他老人家果然偏心啊,連流雲飛袖這等絕技都不教給我。不過以師兄你這兩式流雲飛袖,你也贏不了我的”天虛臉上的橫肉因發狂而顯得僵硬無比。
衝虛用衣袖擦了擦額頭,剛才流雲飛袖算是自己的壓箱底的王牌了,但依然沒有奈何得了天虛。
“停,兩位師兄還是先休息下吧!”李炎道。
衝虛與天虛兩人也都住手,坐在蒲團上打坐,以求盡快的恢複消耗掉的真氣。過了片刻,兩人終於醒來,李炎拉著衝虛到大殿的一角,比劃了幾下,衝虛眼中興奮地冒出光來,嘴裏直喊:“妙極...妙極...”
天虛見李炎與衝虛在角落裏鬼鬼祟祟地說著什麼,也想側耳傾聽,但始終都聽不到,終於等兩人出來的時候,李炎笑眯眯地道:“好了掌門師兄,現在你可以盡管放手一搏。”
“神秘兮兮的,我就不信小師弟能教給你什麼新招。看招!”天虛見衝虛已在場中站定,當下一掌擊了過去。
衝虛瀟灑一笑,大袖微微一揮,擺出了一個袖中乾坤的起手式,天虛看到袖中乾坤,驚得那一嘴的洛腮胡子根根倒豎,好象一個刺蝟長到了天虛的臉上。
“怎麼可能?師兄你怎麼可能會這式流雲飛袖?”天虛隨即醒悟似的看著李炎,接著道:“是小師弟你......”
“怎麼樣啊?天虛師兄還要比下去麼?”李炎其實早就看出來,天虛實在是對衝虛的武功知之甚熟,所以能屢屢躲得過去,當下便教了一式天虛沒有見過的流雲飛袖給衝虛。衝虛也並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全學會,當時隻是在場中擺擺樣子,倒是一下子唬住了天虛。
“那就再比過劍術,師兄看劍。”天虛一把拔出佩劍,絲毫不給衝虛機會,向衝虛攻了過去。
衝虛也不答話,急忙抽出自己的佩劍應戰。兩人都用饒柔指劍對敵,過了幾十招。忽地天虛劍招一換,隻見他的劍一下子變成了兩把似的,居然能左右開弓,整個人就象是對稱圖形,隻要一出劍就絕對是左一把劍,右一把劍,無論位置、方向和速度幾乎都是一樣的,明顯不是武當的武功。原來這套劍術是天虛自己創製的均衡劍術,曾經敗在這套劍術之下的高手不計其數。現在衝虛碰上這套劍術果見捉襟見肘。
李炎急地大喊:“掌門師兄,亂披風劍法當可取勝。”
衝虛不禁苦笑,當下一換劍式,使出亂披風劍法,道:“小師弟,自從流雲師伯退隱後,亂披風劍法就一直殘破不全啊。”
“掌門師兄,劍亂意不亂,人亂神不亂,是為亂披風劍法的總綱。”李炎晃悠著腦袋,隨意說出亂披風劍法的口訣。
衝虛聽了李炎的指點,不由精神大震,隻見他的劍法一下子變無章可尋,但卻有一絲神韻在其中:“嗬嗬...多謝小師弟。”
大殿中一下子充滿了散亂的劍氣,一道一道的好似春天隨意伸出的竹筍。這些散亂的劍氣打破了天虛的均衡劍法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