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似玄似奧的真言中,軒的身體慢慢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化為一抹流光直向上空衝去,在撞開了一麵牆壁之後消失無形。而地麵上的血跡和女子,殺氣,也在他消失的時候破碎在了空中,形成數萬以計菱角分明的碎片,圍成一個圈圈轉著,鑽入地底中,向著神殿深處某個方向飛去。
湖岸之上,自軒離開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月,蘇兒自從醒來,就寸步不離守在軒掉落的地方,守候著他的歸來。陸父自誤會導致這樣結果,也任由自己兒子去處理。而其中又因為,兩個月前無緣故的東海與北海二處竟然同時發生暴亂,正忙得不可開支,也到成全了陸離每日麵對佳人,竟情意更甚,除了不敢出軌之行徑,把蘇兒照顧得無微不至。
“蘇兒,我料軒大哥畢是不可能回來,這都過去三個月,你不是要找你母親的嗎?不如讓大哥帶你去。也順道散散心,好嗎?”來到蘇兒麵前,看著日漸消瘦的她,他實在是狠不得心,看不下去,雖然他知道過去這麼多天,她依舊對著自己有些許恨意,但對於他的照顧她也是看在眼裏的。
“陸大哥,我…我實在不想,我想等哥哥,我知道他還活著”美人輕泣,惹多少心碎。頓時,就連本身在脂粉堆裏混活的陸離也變得無措。這也讓人看到,在他那骨子裏的那紈絝之氣已經消磨不少。
“那再等幾天,要是實在沒消息,你可不能再這麼胡鬧,我便帶你回你母親那裏。”見她稍遲疑一會方才輕輕點頭,陸離呼出口大氣,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樣。
另外,軒在那神奇挪動中,充滿痛苦悲憤;一種咆哮,一種來自內心撕裂般的叫喊繃緊著整個腦袋。明明很簡單的兩道幻陣,他卻連身體都動彈不得,隻能被引誘著,隨著它的指導,一步一步去行動。那奔騰的殺氣,那嬌豔的粉色,是一把原始的刀,左右著他,告訴他,這樣,要這樣。局限著他的心。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隻能,不能動,然後最後被人這樣的宰殺嗎?盡管最後真實刺入的不過是幾根似針大小的東西,盡管刺進的不是重要部位身體除不適外並無大礙,但恥辱的意識卻怎麼也揮之不去。其實他不知道他的大量精血在針尖刺入時已無形中融入這片神殿。
不知覺,一片冰涼觸感澆醒軒翻滾著的心神。就在這一會,他又上升到了神殿另一層。隻見這是一層薄薄的水霧籠罩,一點紫黑光芒從遠至近,快速飛來,軒望著它,心裏熟悉之情暴漲。似乎這是個和他有與世約定的東西,就是那個指引他走進來時那熟悉的能量。它越來越近,就在100米多處,顯露出它真實形態,那是一把灰黑色長槍,槍頭也不知道怎麼打造,竟是一塊紫灰色水晶,看起來華麗又霸氣十足。他就在軒打量之中,突然減速,逐漸收斂全身光彩,然後直在軒的頭上轉起了圈,那白色羽纓飄舞著,好看極了。
慢慢,在軒期待之中,長槍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豎立在了空中,緩緩下落,仿佛一個調皮的小家夥,就這麼在軒的麵前和他對視著,抖顫著絨毛,軒感覺,它似是要伸出雙手,和自己擁抱,當小家夥的光芒全部消失的時候;一條血色紋路在槍尖畫出雪花般好看的圖案。軒躡手躡腳,不敢大意地伸出手,就像對待那一生不可錯過的機遇,然後,緊緊地握住。立時,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衝著槍柄上冒出來,讓軒內心生出一種要臣服衝動。壓抑著他身體往下跪,稍後槍裏光芒大放,讓軒眼睛不敢再與著對望。就連流動著的水霧也在這氣勢中畏懼的向後退縮。這,難道?軒,仿佛被觸動出疑惑,這,就是破除…對,這就是破除幻陣威壓的關鍵。同樣的,在這威壓下軒也感到再次無法動彈。可是,錯誤是不會有第二個機會發生的。似乎就在這個時候,那困擾著的心思被解放出來,軒那被動搖著的信念釋放了,一種相互抵製的氣勢也同樣出現在他身上。就像兩個半圓氣罩,一白一黑,撞擊在一起,讓流動之氣也出現了裂縫;滋滋響的電流摩擦聲,在剛強的火花下。顯得壯觀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