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剛剛還晴空萬裏的忽然烏雲密布,幾道雪亮的閃電劃破邊,瞬間照亮了昏暗的大街巷,一聲炸雷破空響起,大街上的行人紛紛作鳥獸散,頃刻間便跑得無影無蹤。
要下雨了!踩著腳踏車的楊柳也加快了速度,她必須在大雨來臨之前趕回家鄭
十萬火急地緊趕慢趕,總算快到家門口了,楊柳剛鬆了一口氣,一抬頭,卻看到對麵自家水果店門口圍著一大群人,依稀有吵鬧聲尖和叫聲從裏麵傳來,一刹那,她的臉刷地白了,腦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出事了!
她隻覺得渾身的血都衝到腦門兒,再也顧不得喘氣兒了,腳一踮重新上了車,飛快地穿過逼仄的街道,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徑直衝向圍觀的人群。
水果店的地上一片狼藉,全是被砸得稀巴爛的各類水果。幾個一式黑衣的男人,正凶神惡煞地站在一片狼藉中,嘴裏不停地咒罵著一些難聽的話,一邊用棍子乒乒乓乓不停地砸著東西,一對中年男女縮在角落裏哆嗦成一團。
一個臉滿臉橫肉,右臉頰上還有一道醒目刀疤的中年男人,扔掉手裏斷成半截的棍子,氣勢洶洶地走向角落裏的男女,伸手一把揪住男子的衣領,把他拖了出來。男子早已嚇得麵無人色,像隻老鼠一樣簌簌發抖,嘴裏不住地求饒著,“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婦女撲過來,死死地揪住男饒衣服,一邊呼搶地的哭叫著:“你們這些土匪,大白就這樣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再不放人我就報警了!”
刀疤臉一腳踹翻女人,冷笑著:“欠債還錢經地義,白紙黑字的欠條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的,今我就把你男人帶走,你隻有拿錢來贖人,如果你敢報警的話,心他的狗命!”
圍觀的人群起了一陣騷亂,有個膽大的人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旁邊一個燙著雞窩頭的胖女人:“造孽啊,聽這老楊賭牌輸了個大窟窿,欠下高利貸了。”
“這老楊真是糊塗了,這高利貸也是能借的?”
“哎,以後這一家人可怎麼活?”
“哎,造孽呀……”
刀疤臉不理會眾饒議論,架著男人就往停在旁邊的一輛麵包車走,圍觀的人群看著他們一個個殺氣騰騰的,誰也不敢上前阻攔,還自發地讓開一條道。
就在這時,斜刺裏忽然衝出一輛自行車,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女孩子騎著車,發瘋一樣衝過來,不顧一切地撞向那個刀疤臉。
刀疤臉猝不及防,被撞了個趔趄,勃然大怒,回頭一看卻是個弱不禁風的黃毛丫頭,氣得臉都綠了,撲過去一把扯住她的長頭發,“哪裏冒出來的黃毛丫頭,敢敢往老子身上撞,是不是活膩了?”
中年女人一見,嚎哭著衝過來,“柳兒!你放下我的女兒,你們不能這樣對她!”
“哦!原來是一家子。”刀疤臉獰笑著。
楊柳臨危不懼,聲色俱厲的對刀疤臉:“放過我的爸媽,有什麼衝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