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夏看出來這個男人是故意讓她看到他的那條疤的,主要想看看她的反應。
從女孩的眼中他沒看出一絲驚嚇與慌亂。
門口照進來的光亮,打在眼前女子臉上,有種舞台燈光的恍惚,和鄔曼芳年輕時有幾分相似。
“聽說你是曼芳的侄女?”
就憑這一句沈臨夏雖然沒見過艾維德,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艾維德。
“白露姐是跟你走的?”她沒有用救這個字。
“你這丫頭還不傻,怪不得白露鬥不過你。”
“為什麼抓我來?僅僅是為了幫白露姐姐搶我的男人?不會那麼簡單吧!”
“的確,你知道嗎?你多活了20多年,你是一個早就該死的人,因為你曼芳這幾年過得甚是煎熬,她現在死了我要你陪葬。”
“這麼看來,你還真的很愛我芳姨。”沈臨夏故意這麼說,顯的跟鄔曼芳很親近。
但是顯然眼前的這個男人,精神似乎不是很正常,“她是我的芳姨,不是你的。”
“好,好,是你的,不跟你爭。”沈臨夏發覺他的異常覺得應該順他的意,順毛捊。
“我知道她一直看不上我,”艾維德像是自言自語,“我那麼醜,她那麼漂亮,她像天上的月亮。但是,我還是擁有了她,雖然我給不了她一個富裕的生活條件,但至少這輩子她也算衣食無憂。但是為什麼,她要騙我,騙我說她喜歡我。”
“她是真喜歡你,並沒有騙你。”沈臨夏對於他們的事,也稍有耳聞。
“你也騙我。”艾維德好似有點發怒,臉上的那條蜈蚣疤更顯猙獰,“喜歡我為什麼會拋下我。”
“不是的,她隻是先去探探路,如果路好走就會來接你。”沈臨夏編的謊話,連自己都不信,但她知道,對麵的這個男人顯然是不正常的,所以並不能以正常的思維來跟他對話。
果然,男人好像聽到了高興的事,“真的嗎?真是這樣的嗎?”
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艾維德叔叔你不要聽她的話,這女人是騙你的,我幹媽已經死了,你的曼芳她要能來接你的話,就是你也要去死。”
沈臨夏以為這下她完蛋了,那個瘋子發起瘋來一定會殺了她。
沒想到,他轉身,看了眼白露,“你這個小賤人,你竟敢詛咒你幹媽已經死了,她哪裏死了,她明明是去另外一個地方,她在那個地方等我。”
白露聽到他的罵法也是嚇了一跳,“艾維德叔叔,你怎麼能這樣罵我?怎麼說我也是你的人。”
原來那一天艾維德救走白露後,白露因為身上的藥效發作纏上了艾維德,兩人才發生了關係,雖然她嘴上叫著叔叔,但是眼裏早已把他看成了自己的男人。
沈臨夏看著艾維德的樣子,她估計以鄔曼芳的品性這男人也是讓她下了藥的,現在正是這男人的發作期。
“艾維德叔叔,你餓了吧?我們先吃飯,不要管這女人,餓死她。”
“可我不想她死,你看她長得多像曼芳年輕的時候。”艾維德的這番說辭讓沈臨夏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