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欣寧皺著眉“現在絕對不能強行將她拉進府,這女子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拉扯的時候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咱們可說不清,絕對不能沾手”
秦峰焦急不已“不能讓她瞎說,我要出去與她辯上一辯”秦峰說完便要打開大門出去。
梅欣寧嗬斥道“辯什麼辯,她一個女子,家族臉麵都不要了,你跟這樣的人能辯出什麼,她現在巴不得你出去,你給我老實呆在這裏”說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出去兩個婆子,站在台階下麵,若是她有什麼尋死的舉動,給我攔住了”
左玉蘭在秦府門口跪了半個時辰,秦府的門都沒有開,隻有兩個婆子,拿著兩個小馬紮坐在那裏看著自己,文家那邊也沒有派人過來,左玉蘭雙腿麻木,口幹舌燥,已經有些支撐不住,隻是周圍看熱鬧的人依然很多,散了一批,又來一批,看樣子就是今日左玉蘭在這裏跪一日,秦府這個大門也不會打開了。
左玉蘭不之所錯,扭頭看著她身邊的丫頭,那丫頭衝她點了點頭,然後將她扶了起來,“小姐,既然秦家的人不出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您的身子要緊,這天下自是有公道的,若是秦家這樣不講理,總有論公道的地方”
然後那丫頭一手拽著左玉蘭就隱沒在人群中,秦府門後,現在不僅有梅欣寧還有文家大夫人,兩人將左玉蘭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等左玉蘭消失後,梅欣寧才將文家大夫人引進了秦珂的書房。
不一會秦峰就推開門走了進來,身後便是兩個婆子壓著左玉蘭走了進來,一把就將左玉蘭推在了地上。“大嫂,我讓人奉你的命令守在人群中,這女子和他的丫頭進入暗巷中便上前去拿,隻是那丫頭身上有功夫,將左玉蘭扔在那裏就跑了”
梅欣寧點頭,扭頭笑著問文大夫人“伯母,要不您先問?”文大夫人點了點頭,輕輕地看了梅欣寧一眼,站起身子來,走到左玉蘭麵前,略帶惡狠狠的語氣說“說,是誰派你來的”
外麵那麼大的陣仗,內院裏麵若是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根本不可能,葉氏心中氣憤,但是在秦昭陽麵前不好表現,便讓她去看看宋遠歌,秦昭陽聽話的告退,但是並沒有去送遠歌的院子,隻是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那裏,讓鶯歌研磨,提筆寫下幾個字,交給鶯歌“你去找你馬房的哥哥,就說我要吃回坊齋的點心,要一輛馬車,去西郊大營裏,把這個親手交給文天瑞,一定要快”
外院的審訊一直進行,左玉蘭就是不說,最開始隻是抱著文大夫人的腿哭訴,文大夫人本就心中嫌惡,這沒什麼耐心,左玉蘭還不知死活的拿自己肚子裏有文家的骨肉當擋箭牌,這下徹底的觸怒了文大夫人,她也不等去請的大夫了,就讓自己身邊的管事嬤嬤掌左玉蘭的嘴。
兩個婆子將左玉蘭的兩支胳膊穩穩的固定住,一個婆子在前麵左右開弓的打了十個巴掌,左玉蘭的雙頰頓時就腫了起來,嘴角留下了血,剛要說話,下一輪的巴掌又襲來。
梅欣寧穩穩的坐在太師椅上喝茶,安靜看著,就連一旁坐著的秦峰都有點不忍心,想說話,被梅欣寧一個眼風掃過去,又坐了回去。
大夫被文家的管家帶進來的時候,左玉蘭被打的癱在了地上,文大夫人本來就是想讓她閉嘴,也沒指望問出什麼。
大夫早就得到了指使,進屋後什麼也沒說,就上前給左玉蘭把脈,“回兩位夫人,確實是有了身孕,應該快兩個月了”
“混賬”文大夫人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左家的女兒不知檢點,還妄想賴到我們家,簡直胡鬧”
梅欣寧看了看文大夫人的做派,看來文大夫人是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文天瑞的都不會留了,當下便綻開了一個笑容“親家伯母莫要生氣,為了這點小事,氣傷了身子得不償失,我們自然知道這件事情與文家少爺沒有關係,這次讓伯母來不過是為了兩家的名聲,這樣的禍害留在外麵隻會被有心人當成攻擊你我兩家的利劍,而且我家母親身體不好,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告之,不如就咱倆商量著解決了?”
文大夫人看了梅欣寧笑容滿麵的臉,也跟著笑了起來“秦家奶奶真是通透,你母親身子不好,這件事情不要讓她知道,省的她煩心”說著話鋒一轉“這左玉蘭在我府上住了五年,我也算是她半個長輩,現在她做出了這樣傷風敗得的事情,我就代她父母做主了,這樣的女兒,左家還不如不要”
然後兩人又相攜著坐到了位置上,左玉蘭已經被打的兩眼發暈,微微的喘氣,趴在那裏動也不能動,因在秦家,秦家的婆子帶著那大夫就在院子裏熬藥,梅欣寧就在那裏與文大夫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秦昭陽與文天瑞婚事的細節。
突然外麵亂哄哄的,因為屋子的門並沒有關,就看見文天瑞一腳踹飛了守在院門口的小廝,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