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遠在二皇子府用了晚膳,聽到打聽的人回來說,秦府請的大夫已經回了醫館,使銀子問了並不願說出病情,但也告知已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辭別兄長嫂子,趕在宮裏下匙之前回了宮。
秦府這晚,秦珂與秦峰書房密談後,夜深才回屋裏,梅氏還沒睡,正一邊做繡活一邊等著,見秦珂進屋,便上前將其外衣寬下。
“相公快歇息吧,明日還要早起去營裏”秦珂點了點頭,看了眼自己的妻子“那件事莫要提了,父親說的對,為男子若連妻女都護不住,為了自己確要將女兒匆匆遠嫁,那還怎麼對得起父兄二字,也不要在母親麵前提起,白白惹得母親傷心”
梅氏點頭“我省得”這件事是梅氏提起的,並不敢先說與葉氏,便讓自己的丈夫與公爹說,自己二叔家的嫡長子,人物風流,人品也寬厚,而且是自己的母族,雖在蘇州,但那也是個好地方,並不比京城差,便想著是門好親事,又能解當前的困局,隻是怕公公婆婆舍不得這唯一的女兒遠嫁,最後果然如此。想自己那堂弟的人品樣貌和昭陽是真正的相配,不免可惜。但是家中長輩不同意,自己隻是嫂子,尚且還不敢親自與婆母提,隻能就此作罷。
這場風波並沒有就此結束,風平浪靜了兩天,直到有一日皇上去了惠妃的宮裏,不知道什麼原因發了好的一通脾氣,回了乾坤宮就下了懿旨,羅氏惠妃性情粗鄙,不知禮數貶為慧嬪。向來最受寵愛的四皇子在乾坤宮門口跪了一整日,皇上見也沒見。後宮的動向在前朝往往會掀起軒然大波,但是惠妃當初隻是常平公主的女官,羅家不過是一屆皇商,後惠妃得寵又育有皇子,而且那幾年各處征戰,羅家毫不猶豫的給了一大筆錢,皇上便大方的給了一個爵位,從此也算硬是擠進了勳貴世家的圈子。雖然後來娶了明氏,但是這樣的勳貴無權勢無底蘊,真正的大家並不放在眼裏,要說惠妃被貶放在平時,根本沒人在意,可是前幾天四皇子府秦府的表姑娘墜馬,大家不免聯想。
五皇子聽到了消息,還專門跑到二皇子府大罵幾聲活該,當然還是挑二皇子不在的時候,越氏笑著看在那裏張牙舞爪的蕭沐遠“行了,別在那裏跳來跳去,我頭疼,說吧到底什麼事”
“嫂嫂上次不是說要設宴嗎,怎麼這都幾日過去了,也不見消息”五皇子期期艾艾的說著。
“設宴,我莫不是瘋了,再說我就是請了,你當那秦家姑娘會來?”越氏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蕭沐遠。
蕭沐遠便不再說話,隻坐在那裏吃茶,越氏等了一會聽見沒了動靜,抬頭就看見在那裏坐著不說話的蕭沐遠。“行了,過兩日燕國的使臣到了,宮裏定會大擺筵席,到時候見就是了,現在這個時候還是要避嫌,等事成了,你便是天天的見誰又管的了你”
“總是說等事成,昨日母後也這樣說,可是現在父皇這樣忌諱秦家的婚事,還怎麼事成”蕭沐遠這兩日十分的煩悶,每每睡迷糊的時候,總是能夢見秦昭陽那日的抬眼一撇,每每想要靠近卻不得,醒來後一塌糊塗,總是感覺心中空虛。
“以前也不是這樣啊,怎麼今日這樣沉不住氣”看著蕭沐遠不高興了,但是近日的情形也不能由著他的性子“我聽說秦家小姐喜歡步搖,你若是閑的發慌,不如去找些漂亮的,別在我這裏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