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的夜,注定了要比任何時候都要不一樣,特別是這一夜,恰好還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變得更加特別了……相信,這個除夕,應該是東錦皇帝雲霄軒最記憶深刻的除夕了吧!
也是,誰能料到,這除夕夜,還會遭遇到殺手圍攻呢,特別是這殺手還是闖進了皇帝的地盤上,這對於一國皇帝來說,無非是在臉上打了一個非常響的耳光。
雲霄軒此刻正陰沉著一張臉,冷冷注視著那空曠場地上的每一點變動,其實藏在明黃龍袍的袖子下,他寬大的手掌早已經握緊。他一個皇帝,竟然已經無能到了這個地步,妻子,他保護不了,兒子,他也保護不了。到頭來,竟然危急關頭還要靠兒子來保護,他當著個所謂的皇帝,有什麼用?
冷眼撇了一圈那些所謂王權貴胄,那些平日裏信口開河的文臣武將,到了關鍵時候,哪個不是躲得最快。至於他所謂的妻子,雲霄軒冷冷瞥了一眼有些臉色不正常的方秋月,他臉色更加陰沉了,果然,他的身邊除了嵐兒,有誰是真心為他的。
若凡,你個混蛋小子,你母親和我費盡心力才得以保住你的性命,花盡心思才讓你不受天下人擯棄,偏偏你還不明白我的苦心,當真是孩子,什麼時候懂事了,才真的長大了。
縱然雲霄軒心裏犯嘀咕,但是還是為雲若凡擔心的,那是他的兒子,此刻卻現在前麵,所做的,是在保護他這個做父親的。至於他對麵那個看起來就不正常的古怪小孩兒,雲霄軒有些擔心雲若凡是不是能夠應付的了。
然而,所有人睜大了眼睛看著場中動靜的時候,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終於還是動了。
一人白衣,手指通體晶瑩的冰淩劍,手指緊貼,手腕翻飛之間帶起陣陣劍花和風聲,仿佛劃破空氣。另一人,小小個子,卻握了一把與他體型不符的長刀,本來看似笨拙的揮舞,卻每一次都帶著沉重的呼嘯聲,也不知道,這一記到底刀下有多少重量。
畢竟,人類的眼睛還是有限,這場中兩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鬼童子殺伐果斷,經曆過無數生死,陰險毒辣。雲若凡雖然沒有多少作戰經驗,但是他數十年一直修習武功,內力深厚,天賦異稟,內力和普通人類增長的速度完全不一樣,武功出手也沒有固定招式,講究行雲流水,這完全背道而馳的兩個人,一刀一劍的碰撞,火花還不知有多絢爛。
就連童夢塵都傻了,呆愣愣的看著那翻飛的身影有些眼睛疼,誰來告訴她,這還是人類會有的速度嗎?雲若凡的武功再怎麼說也是個人類,人類二十年能夠練到什麼程度啊,但是現在那出手連影子都看不清楚的,是誰。
那個小鬼頭應該也不是人類,可能他以為,就算自己不動用其他的方式,也能夠完成今天的任務,所以在預測對手的時候,他還是低估了雲若凡,武功招式是不怎麼樣,但是這內力,當真是人類擁有的嗎?
“嗬嗬,小丫頭,他們那裏沒什麼可看的,也不重要,倒不如,我們也來練練手?”靈姬卻在童夢塵失神觀戰的時候,突然媚笑著扭了纖腰緩緩向童夢塵走過來,細細眉尾向上輕揚,似有張狂的意思,卻在這樣一個女子身上,顯得有些不搭調。
似乎是不感冒這女子總是一副妖嬈嫵媚的調調,童夢塵十分不給麵子的抽抽鼻子打了個噴嚏,還裝模作樣的揉了揉,一臉嫌棄,“這位大姐,你身上不噴那麼多花粉會死啊,嗆死我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靈姬一笑起來就感覺她的四周莫名多出來許多怪異的香味,而且還是各種不同的味道,似乎隨著她的心情自由的轉換中,但是偏偏,童夢塵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香。
“哼,你懂什麼。”靈姬臉色有些難看,而一瞬間又恢複了柔柔的聲音,像是一縷青絲撫在心間,“人家體內可是有自然生長的百花露結晶,自然身體裏每個地方都是花香,不過小丫頭,你師傅有沒有告訴你……花香總有些是有毒的,而且特別是,很多種一起。”
聽完這話,童夢塵再不清楚就該是傻子了,當即捂住了口鼻,墨墨的眼睛怒瞪著靈姬,這個女人好陰險從一出現開始這裏或濃或淡的花香交替了好幾種,她還以為是這個女人身體自帶的,誰知道是人家練得毒,而且專門針對她的。
“已經晚了哦。”靈姬輕笑的晃晃青蔥玉指,掩唇輕笑,“這毒啊,是專門封住你的內力的,試試看,還能不能用法力了?”最後一句話,靈姬幾乎是張了紅唇做出口型,然後一臉媚笑,看的同盟啊一陣窩火。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不記得認識這個女人吧,也沒有得罪她吧,幹嘛要跟她過不去,還下毒。
誰知,靈姬卻眼睛變得幽深,輕輕開口,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幽幽飄來,“我的主人……要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