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皇宮,太過安寧。
雲霄軒獨自一人關在書房內,一個人都不準進去,因為感覺身體好了許多,他除了喝每天堅持調理身體的藥之外,看起來已經沒事了。
“你看起來挺不錯的啊!”突兀的聲音冒出來,雲霄軒拿著奏折的手一顫,但是他沒有回頭,依舊執筆在奏折上寫畫著什麼。
“你來做什麼,看我死了沒有嗎?”雲霄軒語氣淡淡的,來人他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所以他一點不驚訝他會出現在守衛森嚴的皇宮,來去皇宮他就跟閑庭散步一樣簡單。
“哼,你要死了我有什麼好處。”來人鄙視他一眼,但是後者依舊不理他,他無奈的笑笑,拉了一張凳子坐下,完全不顧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你不在那裏好好呆著跑出來做什麼?”雲霄軒把手裏奏折一扔,轉過頭看著他。這人一身全黑色的簡單衣袍,除了邊緣基本上沒有花紋,稚氣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當然是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青鸞聳聳肩,作無所謂狀,抬手一招,那一盞不曾動過的茶就被他拿在了手中,揭開蓋碗,一股淺淺的香味溢出來,勾勒在鼻翼,讓人心曠神怡。“好東西啊,還是這麼享受,看起來沒事啊!”
“還死不了,感覺又能掙紮幾年了。”對於他反客為主的行為,雲霄軒已經無力去管他了,哪一次來不是這樣,他也管不了啊!
“嘁,那小丫頭可是費了心了,居然會舍得用那麼多月璃芝給你調養身子。”青鸞嘬了一口茶,潤喉的茶水溫和,茶香味更是變濃鬱了不少,好茶,果然當皇帝的才這麼享受。
“你見過她了。”這老妖怪,不會看人家丫頭可愛,突然興起把人家吞了也說不定,畢竟這老妖怪是吃葷的。
青鸞抬眼撇了他一下,發出一聲輕輕的嗤笑,“那丫頭都往那裏跑了,我能不認識她嗎?”
“他還好嗎?”雲霄軒靠在椅子上,眉宇之間依舊緊皺,他伸手揉著,讓自己去放鬆。
“還好,就是最近幾天感覺像是魔怔了。”青鸞放下茶盞,看著他,“我感覺小公子對那丫頭多出了什麼不一樣的感覺,你小心點,別讓他走了你的老路。”
“怎麼了?”雲霄軒心裏一緊,什麼叫做走了他的老路,若凡到底是怎麼了,而且怎麼和那個丫頭扯上關係了,難道她真的和他猜測的一樣。
青鸞再次投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你又不傻,還沒猜到那丫頭的身份嗎?她和小公子的母親是同族,別忘了你當年這樣選擇的初衷是什麼,萬一童夢塵和小公子步上你們的後塵,你的一切苦心都白費了。師姐這麼多年的苦楚也全都白費了。”
“不,不能這樣。”雲霄軒想到什麼,眼中布滿了驚恐,使勁的搖著頭。
“知道就對了,我感覺小公子對童夢塵有些不對勁,你注意點,我又不能做的太明顯,隻能靠你了。”說著,青鸞還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雲霄軒的肩膀,“他對你本來就隻剩下恨了,還怕他更恨嗎?”
“可是,我才讓她給若凡帶了東西去!”雲霄軒突然後悔了,看來要知道青鸞會來,他就不會把冰淩劍交給那丫頭帶給若凡了。
“什麼東西?”有東西交給小公子,找他不就好了麼,怎麼讓那丫頭去,都說了不要讓他們再見麵的嘛,完了完了,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出事了。
“劍!”雲霄軒吐出一個字,又張了張嘴,“我意外得到的冰淩仙劍,本來我想,若凡無論將來會怎麼樣,他都應該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但是你說童夢塵是嵐兒的同族……恐怕會糟了。”
“小公子不會是想……”青鸞猛地站起來,一臉驚恐,要是如他所想,那童夢塵就危險了。
“青鸞,阻止他,一定不能讓他這樣做。嵐兒說過,他體內的妖血隻要不受到刺激就不會蘇醒,要是他取了童夢塵的血,那我們的努力才真的是白費了”雲霄軒激動的一拍桌子。
青鸞臉色一變,化作疾風一閃,黑色身影就已經不見了,禦書房內還殘留著他的餘音,“我立刻回去看著。”
房間內,再一次安靜下來,卻伴隨著雲霄軒無奈的歎息,若凡,你怎麼就不明白我和你母親的苦心呢?
而在這一切發生之前,他們都不知道雲若凡此刻正在經曆著什麼。
我們再把目光回到雲若凡那裏……
雲若凡感覺此刻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樣,腰上的醒魂鈴非但沒能讓他清醒,反而它正在瘋狂的響著,還正是因為它如魔音一般的聲音,雲若凡才會感覺一陣頭痛欲裂。
“到底是怎麼回事。”雲若凡握緊了那顆鈴鐺,但是它依舊瘋狂的響著,甚至像是要掙脫出去,雲若凡握著它的手都在瘋狂顫動。